类的玄门不同,时家在时鼎天的带领下,修炼方向要单一功利得多,无论什么年纪的修者,在时家的地位只靠一个博取:那便是修为与实战斗法。
每一年时家族内都会进行比试,不同名次的修者在之后一年所获得的修炼资源与待遇都天差地别。
时琉并不想要名次或资源,但那里的实战最多,对她是极好的修炼去处。
对可能酿出的结果略作思索,时琉便不再犹豫。她翻身下榻,拿起桌上的断相思,便径直出了屋门,朝紫江阁外走去。
几经寻觅,时琉终于在一炷香后找到了时家演武场的所在。
只是演武场内外此时聚集的时家弟子颇多,却都不进入,更像是站在外面观望什么。
时琉负剑,走近几步,听得人群间声音传来耳边。
“真没想到啊,那算命道士竟然是个女子?”
“时轻鸢那个暴脾气,招惹了她,这道士惨咯。”
“毕竟是家主的客人,时轻鸢这样把人强行带来演武场,会不会惹来家主责怪啊?”
“嗐,除非撞到时璃面前,不然她从小到大在谁那儿吃过亏?”
“也是,最多斥责几句,罚跪祠堂几日。有个嫡系的族叔做爹可真好。”
“……”
时琉从人群间穿过,话声擦身,而她没有丝毫停顿或神色变化。
直到最后一步将迈入演武场内,围在最前的一排弟子忽回过神,伸手就要拦她:“没长眼吗?演武场今天不开!二小姐在
里面教训人呢,改日你再——”
那弟子话声未落,只觉眼前一花。
却见几息前还在他阻拦之后的少女,身影微动,再出现时竟然已经站在几丈外的演武场内了。
弟子面色一变:“化…化境?”
附近几人闻声,也惊讶朝前望去。
“怎么可能?”
“就是,这女弟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这个年龄若是化境,那岂不是比晏秋白与时璃都天才?”
“但她的气息好生凌厉,我只在几位化境长老门客身上感受过。”
“我刚刚看见了!她确实身影一晃就直接穿过去了!”
“谁认识她吗?看着面生啊,如此天才怎么可能没在家族比试中见过?”
“等等,莫非她就是——”
“封十六!?”
喧嚣的聒噪被时琉置于脑后,未作理会。
她停在场中,微微蹙眉,望着此刻几乎称得上空旷的时家演武场。
平常的演武场内自然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今日特殊,原因显然就在眼前。
时琉转过视线,落到演武场内,正中的一处分擂台上。
台上两人,一个站得稍远,面向她,正是时琉那个娇蛮跋扈的堂姐时轻鸢。
另一个则背对她,道士打扮,束冠飘带,长袍利落垂坠,脚踏云纹靴履,背影看着风流倜傥气度非凡——
若是他此时没在拱手求饶,那应当更英俊些。
“时小姐,我不是有意骗你,你就放过我这回,改日我给你算它三卦,不收钱!好吧?”
“……?”
时
琉轻歪了歪头,眼神略微疑惑。
这声线似乎莫名熟悉。
“谁要你算的破卦!敢戏弄我,要么跪下认错,要么就给我拔剑,然后让我抽你一顿解气!”
时轻鸢显然不肯放过,正恼怒地红着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