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凌晨我总会与白楠采聊上几句,她的“晚安”
是一剂安睡的良药,每晚我都可以带着好心情入睡。
多日未见杨高峰,再见面时他消瘦了些许,他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半躺在宿舍的椅子上呆。
我走到他身旁,给他揉揉肩膀,调侃道:“老哥,这两天透支的太厉害了吧,年纪也不小了,你要懂得适可而止啊,不能累坏了身子。”
杨高峰拍拍我的手,会心的笑着。
“对啊……兄弟,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这头老黄牛真是一点都不惜力啊。”
6标趴在床上附和道。
张明德把被子扯到脸上,明显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小组讨论。
我们一起望向张明德,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年轻的时候总要做些奋不顾身的事,不留遗憾,才是一段美好的青春啊,”
杨高峰指着书桌上的矿泉水对我说:“江城,帮忙递给我。”
我把矿泉水拧开拿给他,笑道:“那种事也必须要奋不顾身吗?我的哥。”
杨高峰喝了口矿泉水后,说:“你不懂一夜七次郎的快乐。”
6标兴奋的大叫,“我懂,非常快乐!”
他似乎是故意嚷给张明德听的。
“都滚啊,你们这一群牲口。”
张明德躲在被子里闷了一句。
杨高峰把水瓶精准的扔进垃圾桶里,说:“后天我家人过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峰哥抱歉,我去不了。”
张明德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说道:“我明天就得陪小月回她老家一趟,她家里人知道我了,说要见见我。”
“那挺好呀。”
6标在床上翻了个身,比张明德还开心,“你去小月家,可得好好表现表现。”
“表现个毛啊,”
张明德撇撇嘴,开着玩笑,“我们庄稼汉只会干活,她家不种地,我又没法帮她家收庄稼,怎么表现啊。”
“天天把种地挂在嘴边,你爹是农民,你就必须是农民吗?那么想种庄稼,你还来上大学做甚,不如快点回家种地得了,”
杨高峰呛他道:“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别人又怎么会看得起你?”
张明德无所谓的摊摊手,“我以后是要跟史万月过日子,又不是跟她家人过,管他们呢。”
对于张明德的态度,我们三人皆是无语。
我对杨高峰问起新的话题,“那顾谨言会不会去?”
“她昨天夜里已经回扬州了,”
杨高峰低头看看时间,又说:“现在估计快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拿着手机出去了,可能是给顾谨言煲电话去了。
“你去不去?”
6标眉眼间露出惧色,小声问我。
他的害怕是有道理的,我们都怕杨高峰的小舅,小舅去年过来,他一人挑翻我们三个,只有杨高峰陪小舅从晚上八点喝到凌晨四点,啤酒在小舅的眼里不算酒,他干白酒比我们喝啤酒还轻松。
无论谁不去,我都必须去,因为他的家人对我就像亲人一般,杨高峰母亲直接叫我儿子,姐姐们对我也是好的没话说,我笑了笑,回道:“我肯定要去啊,不然怎么说的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