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透心凉的凉水,泼在了绑在木架上的韩韵身上。
娇滴滴的大家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被水泼醒后,脸色白,抖得就像鹌鹑。
“你们要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做,父亲,父亲救我。”
“你现在就是叫天老爷也没用。”
卢照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
“你舅舅已经招了。”
“上月十四,他听了你的使唤,联系上白莲教的妖人。”
“那日,你借故邀请韩音去买胭脂水粉,让韩音看见了那个带着狗的卖艺人。”
“韩音心善,就花银子,买下了那条狗。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狗的狗皮之下,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卢照说完,韩韵已经抖得不像样子。
但她显然知道开口的话,自己会落得何等下场。
卢照嗤笑一声,冲张源使了个眼色。
张源得令上前。
浸过桐油的黑亮鞭子,带着风声出簌簌声响。
随着韩韵的惨叫,身上二指宽的皮肉被剐掉了一条。
到底是年轻小姐,第二鞭还未下去,韩韵已经哭喊道:“别打了,我说,我说。”
随后她将她如何相中韩音未婚夫,如何生了歹心一一道来。
她一个闺中小姐,想出这等歹计,知道这种邪术的原因也很简单——走街串巷的油婆子。
卢照冷眼听着韩韵说完,这才站起身走到一直蒙着黑布的角落。
一把将黑布扯下。
韩齐嘴里塞着东西,正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
先前听韩韵被打时,还出呜呜的声音。
此时却双目无神的坐在椅子上,愣神盯着韩韵。
没料到黑布之后,会是她的父亲,韩韵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赵鲤冲卢照比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老油子,一下击垮了两个人的心防。
随着韩韵的招供,这里也只剩乏味的后悔,或许还有韩齐迟来的愧疚。
赵鲤已经不太感兴趣,她跟卢照等人打了声招呼,起身决定去隔壁串串门。
走到隔壁,让门前的狱卒核对了腰牌,刚一推开门,赵鲤就听见一个粗嘎难听的声音。
“女人都是这样,只知看外表,都是那样水性杨花!”
“明明前一秒与我甜言蜜语,说要同我好一辈子。”
“后脚就要嫁给他人,都活该活该活该,水性杨花的贱人都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