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知看着眼前一幕挑眉,一下子回想到了自己刚穿书的模样,装模作样博同情,深怕这人家暴自己。
她也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她也只是有一点点而已。
“江肆年,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还希望你能对这一点有深刻的意识。”
其实说来,叶时知还是有点生气的,特别是在看到这人跟死了没什么两样躺在地上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慌了一瞬,只是没有人现而已,就连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小六,都没能准确注意到这一点。
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当做是江岁桉的妈妈,她可不希望江肆年这个做爸爸的在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挂了。
到时候她带着桉桉七月半去烧纸,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是你那早死的爹的墓。
存在意识里的小六捕捉到这一想法,额头上几根线,这宿主还真敢想。
要是这个世界江肆年真的死了,基本上剧情就已经崩坏,宿主的任务就失败了。
江肆年直到吃完饭都是很安静的,弄得后面叶时知吧啦讲一大堆都觉得没意思。她一停,江肆年就盯着她,里面情绪复杂。
“你怎么不说了?”
叶时知刚喝口水,差点吐出来。
“我怕你揍我。”
说完这话,叶时知是真的去吐了,急急忙忙跑出去找厕所。
这怀孕真的是难,之前的难受在孕吐面前都不算什么,吐起来感觉昏天黑地的,身上哪哪都很难受。
“呕……”
叶时知基本上都是干呕,肚里翻江倒海,精神一下子萎靡。她蹲在那里,一只手撑着墙壁,虚脱靠着。
这厕所没有煤灯,基本上都是天上的月光照亮看着路。
“先喝一点。”
江肆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头,他的脸庞背对着光线,漆黑一片看不清神色。
叶时知扭头看他,他手撑着门的边缘,指尖用力到白。另一只手拿着水杯,正递给她。他一声不吭,静静等着她作反应。
叶时知知道,这人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谈不上好,甚至大概率是不能下床走动的。方景山还没回来,他能出现在这,只能靠的是自己。
“谢谢。”
叶时知接过漱口,把口中的异味驱散后,站起身靠着墙暂时休息会。
她额头上的丝被汗打湿,她放松身体和对面依旧挺直脊梁的江肆年对视。
她轻轻笑起来,眼中光熠熠生辉,她打趣着。
“这算什么?残疾丈夫的娇气媳妇?”
她丝毫不怕江肆年因为这个生气。
在叶时知看不到地方,右腿的疼痛已经过了忍耐度,脸上惨白到唇都没有了血色。他固执站着,用着和左腿一样的力道,他的眼深邃对上那好似有着光浮现的眸子。
两个人的对峙毫无理由,在一瞬间展开。
“江肆年,我有时候还真的挺想扒开你的外表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叶时知巧笑,眼里的情绪不达眼底,带点神秘。
“我也挺想知道,”
江肆年勾起唇,很有兴趣,“你是谁呢。”
叶时知没再说话,伸开手自然,“抱我回去。”
小六在哇哇直叫:“宿主宿主!他的腿还没好呢!!!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