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文瑛出现,她身后跟着一抹纤长的身影,这才一瞬变了脸。
沈钰……她为什么没在自己房中?!
忽然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丢了出来,口中还污言秽语地愤愤道:“我不过是误入,连个前边都没见着,你们凭什么抓我?”
“她,她是谁……”
沈柔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自小体弱,养在闺中不大见人,便是连外男的面都没碰过几个,
沈悦冷冷一笑:“怕不是沈嫣的奸夫。”
只是那人素来心高气傲惯了,一口一个骂她罪臣之女,没想到自己竟与这种货色搅在一起。
话音刚落,沈嫣匆匆披着一件外袍撞了出来,头发散乱,面上一片惊慌:“不,我不认识她!二婶婶,这人强闯我的厢房,定要堵嘴将他杀了……”
魏虎一听,耳畔仿佛如雷轰般,将他砸得里外稀烂。
他定睛一瞧,脸色狠厉地啐了一口:“放你娘的屁,分明是你拿了银……唔……”
男人的嘴突然被一团布塞住,沈嫣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闭嘴!本小姐也是你敢染指的!”
魏虎像是一条被放在烈火上油烹的蛆虫,浑身上下不住地扭动着。
他想不明白,分明是沈嫣给自己的银子,让他陪着演一出戏,怎么进去时,那人口中身量极好的小娘子竟成了她自己!
莫不是这人早就看上了她,诚心勾引?
好啊,没想到这些世家小娘子装得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骨子里却如此缺男人。
他顺势舔着脸,吱吱呜呜地哼出声:“这……位夫……人,小……人愿意娶……了……小姐。”
“住口!”
沈嫣恨不得将他掐死。
这种货色也敢占她便宜!
他是什么东西!一副五大三粗的伙夫样,一张口满嘴黄牙,又丑又恶心。
这种人也敢肖想她?他配吗?简直可笑至极!
沈钰垂眸遮了眼底的冷笑,再抬头时沉稳道:“娘亲,先将这人关起来吧,无论如何四妹妹的婚事也是大伯做主,再不济还有爷爷呢,不是我们该管的。”
江文瑛淡冷的扫过沈嫣:“嘴巴都给我封死了,若今日有一个字传出去,唯你们是问!”
想到这儿,生怕再生事端,她吩咐道:“明日再回怕是会引人注意,让侍卫去套马,我们连夜赶路先回侯府。”
“出发前都好生整理小姐们的东西,绝不能丢了一件。”
尤其是女儿家贴身之物,她欲言又止,没有明说,好在这男人只是看了沈嫣沐浴,并没有实际上的东西。
否则随便拿些信物,岂不就要赖上他们沈家?
赵嬷嬷是江文瑛的陪嫁,曾经江南娘家管家的一把好手,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
待人退了半数,她附在江文瑛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几个婆子出去了。
室内。
半炷香后,赵嬷嬷神色凝重地拿了一块绣帕上前。
沈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地问:“娘亲,这是我的帕子,怎么了吗?”
江文瑛紧紧皱着眉头,并不答话。
沈钰无声地勾起唇角,沈瑶到底急切,也太沉不住气了。
只见下一秒,赵嬷嬷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夏荷脸上:“贱人!你是怎么照顾七小姐的?”
“她丢了帕子也不知去寻,竟让此物出现在侍卫枕下,你是想害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