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沈瑶娇俏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隐约有落泪的迹象。
沈崇墨眸轻扫过二人的表情,沈钰一脸镇定坦然,沈瑶楚楚可怜。
相处一月有余,他是知道这个妹妹性子的,在沈家寨的时候沈钰就是直白爽利的人。
“好了,钰儿也不是怪你,一个镯子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
沈崇适时转了话题,沈瑶心底一阵刺痛,大哥本来就对人冷冰冰的,没想到也会替这个死丫头说话。
就因为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吗?
“七妹。”
突如其来的陌生称呼,让沈瑶很久才缓过神来,她牵强地弯起嘴角,“大哥可是有事嘱咐我?”
沈崇深邃的眼无波无澜,“君子不夺人所好,首饰你自己留着,过几日母亲自会带钰儿去买新的。”
“是妹妹想的不周,姐姐若是要与母亲一同出门采买,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帮着挑一挑。”
这是要跟着她了?
沈钰没发表意见。
江文瑛怕她不愿意,又担心伤了沈瑶的心,柔声道:“不急,等你姐姐休息好了再说。”
“那女儿先行告退。”
说罢沈瑶行了一礼,乖巧地退了出去。
江文瑛有几分歉疚,转头牵着沈钰的手进屋,“瑶瑶就是这样的性子,钰儿若是不想,娘亲明日去跟她说”
沈钰浅笑道:“多谢母亲为我考虑。”
沈瑶毕竟是江文瑛养大的,说没感情不现实,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进退。
自己的心意被人看见是一件极温暖的事,尤其是失散多年的女儿,江文瑛满眸柔情,拉开听风阁妆房的首饰匣,“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珍宝斋上个月做的翡翠宝石头面,听说是全京都独一份,我的小钰儿戴着一定好看。”
沈钰目光扫过,唇角的笑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待父母都走后,她朝窗外轻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窗柩上。
鸽子腿部的纸条上还绑着红绸,沈钰轻轻摘下,肖远鸡猫子鬼叫的语气跃然纸面:“老大,铺子里的首饰紧缺,尤其是大宝石头面,当初说好一起赚贵妇的钱,你转眼就消失在天边,再不回信小的真是一个时辰都过不下去了。”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又一只胖乎乎的信鸽咕咕咕地停在窗边。
肖远像是一刻都等不了,继续传信:“来大生意了!刚刚京都的一位贵妇人托管家定了十套,老大什么时候行行好把图样给我们赶出来?”
“明日。”
沈钰飞速地写下回信,与此同时,贴身丫鬟花凝推开了房门,“小姐,老太傅来了,点名要见您。”
农场的驴都没她忙。
沈钰不动声色地合上窗,又换了身衣服出去。
侯府正厅,沈守安蹙着眉,“你就是沈钰?”
“孙女见过爷爷。”
沈钰恭敬地行了礼,“这些年流落在外劳爷爷费心了。”
她并没有很热络,也不曾像沈瑶一般撒娇卖痴,看着清清冷冷的性子,行为举止却知礼又懂事,沈守安满意地点头,“果然嫡亲的就像我们沈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