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宿这才现,孤儿院的人挺多都不是他见过的。
不过也难怪,他们才刚来,过了两夜,人是没法儿认全的。
但这样的基数势必会带来更大的死亡人数,造成更大的恐慌。
那就挺麻烦的。
就像上一站的旅游团众人,没有了希望之后,死亡率就会增高,死得就更快,站长也会变得更难击杀。
胡芹揉了揉眼睛,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假作抽泣道:“既然你们都让我放过她,我也就算了,但是,不代表我就放过这件事儿了!院长,您也看见了,咱们这儿出了这么多事儿,还是早些……”
她看了眼越宿,笑了笑,继续道:“咱们还是先把我们家老杨抬过去吧。”
李堡华没理她,只是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帮着她把老杨给抬过去。
被点到的人都不情不愿的,一脸倒霉,暗骂胡芹这女人事儿多。
胡芹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她只是又叉着腰冲地上的女尸呸了一口,骂道:“活该!狐狸精!”
等把老杨的尸体安置好,李堡华又转头对越宿说,“祁老师,我先走一步?”
越宿看了眼另一具尸体,问道:“她呢?”
李堡华下巴抬了抬,说道:“抬到原来的地儿。”
被点到的那几个都是原来院里的老师,倒是没有什么怨言,起码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半分。
这几个人的动作挺快,连地上的血迹都给铲掉了,露出褐色的新鲜土壤,好像这里只是松了松土,并没有任何命案生。
李堡华冲越宿点点头,就抬脚往别的方向去了。
等越宿回到宿舍,晏言才敢问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些尸体有点问题。”
越宿扶着额头,总觉得有点头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脑海中闪过的东西太多、太快,信息过于庞杂,让他有些吃不消。
“我昨天,好像又做了个梦。”
晏言看着他的脸色,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越宿的脸色有点差,搞的晏言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的梦,他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本来不该拿来麻烦越宿,但是梦里的信息又太乱,他怕耽误事儿。
“说吧。”
越宿摆摆手,“我没事儿,就是觉得有点头疼。”
“我给你揉揉吧。”
晏言自然地站起来,当他把手搭上越宿的太阳穴的时候,俩人都愣了。
越宿一愣,是因为他以前受过训练,所有在他预料之外接近他的人都有可能被攻击。
这几乎已经成为本能,除非这个人他非常信任,信任到把他当做自己的一部分。
他现在才现,晏言已经有好几次处在了他的“安全线”
以内,他却没有任何应激反应。
怎么回事儿,感应还带失灵的?
晏言的愣是因为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就站起来了,好像曾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以致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越宿太阳穴那揉了两把了。
场面尴尬得让人几乎要忽略成舒相的存在。
成舒相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俩人,觉得这样最好,谁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完美极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晏言选择不管其他的,继续给越宿揉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讲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