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点点头。
“祁音”
是个假名,他的真名是越宿。
晏言不知怎么,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像是之前那样带着疏离,而终于多了点真实。
晏言虽然觉得自己不再会到这里来了,但仍然点点头,“好。”
晏言把名片放进口袋里,感慨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上这么危险的地方捞钱的都有,不过从越宿刚才那话来看,这似乎是个挺成熟的产业链,起码连工作室都出来了。
八折,挺优惠么。
晏言暗中想着即使他不进山也要和越宿保持好的联系,毕竟这人救了他这么多次。
再者,从功利的角度说,没人想与强者为敌,多个朋友多个帮手。
“你可真不像第一次进山的人。”
越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开口说了一遍。
晏言笑了笑,把手上的短刀递给他,“物归原主。”
越宿拒绝道,“你先拿着,等回头到了屋里再给我,防身方便。”
晏言一想也是,就紧紧握在手里,觉得自己虽说是个菜鸡,但也是个有刀的菜鸡。
跟别的菜鸡也是不一样的。
门被关上了,他们用钥匙打开了锁,露出黑洞洞的走廊。
晏言松了口气,他以为一开门会看见小丑那张怪脸,那种惊恐他简直不想再体验一次。
当他们走到走廊的时候才现,“张大海”
的尸体不见了。
那么长一嘟噜,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关键是,地上非常干净,像是从来没有在这死过一条长虫。
这种家政能力也算是一种卖点了,晏言觉得,这个酒店要是员工下岗了可以出来开个家政公司,怎么都能挣得盆满钵满。
哦豁,这三天的经历简直比他一年的经历还刺激,看把孩子给刺激的,刚看过死人就能在这谈笑风生了。
越宿走在前面,手仍然抓着他的手,好像忘了放开,晏言挣了一下没挣开,再试探一下却又被放开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抓疼你了吗?”
越宿头也不转,声音听起来倒是很诚恳。
“没事儿,不疼。”
晏言也没想太多,就是觉得这人劲挺大,给他手腕子抓得烫,不光是手腕,他那一整条胳膊都有点僵,还有点麻酥酥的,搞得跟开过光似的。
两人跟来的时候那胆战心惊的样一点不一样,晏言好像有点适应了这种环境。
但是他仍然不能想象越宿每天就过着这种卖命换钱的生活,这种艰辛是他一个资料员所想象不到的。
谁干点啥能容易呢,当明星演个戏也得抠半天图呢,谁挣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