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动作似乎放慢了映射到晏言的视网膜上。
越宿抬手直接扛过旁边小丑向他攻击的球棍,双手齐齐握住刀柄,两脚在两边小丑身上一蹬,一个借力,从头顶向着那被晏言指出来都小丑直直劈下!
“咔擦咔擦——”
一阵令人头皮麻的碎裂声响起,所有小丑在他砍下的那一刻就静止不动了。
被劈倒的那个小丑没有流血,而是像一块木头一样浑身裂开,抽搐着倒在地上,肥胖的身躯不再蠕动分化,脸上的油彩整块脱落,像一个厚重的面具一样两半开裂落在舞台上。
当油彩面具脱落后露出里面小丑本来的脸时,越宿才现,小丑没有五官,那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块没有凸起的皮肤。
“生在舞台上,死也在舞台上,还真是个敬业的小丑。”
越宿一脚踢开旁边已经垂头不动的小丑分身。
这小丑偷了死在这里的那些人的魂,当做自己的分身。
越宿甩甩刀,在旁边一个小丑身上抹了抹,用刀尖挑开小丑的头,却没有现什么东西。
他挑挑眉,又利落地劈开旁边小丑的头,没有鲜血,只有木屑,和刚才那血肉飞舞的状态完全不同。
还是没有。
舞台下的观众开始躁动起来,越宿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对着话筒说了句,“你们能出去了,但是最好回屋去,别乱跑。”
众人哪敢再留,在试探着过了门现真的没有问题之后,一下子走了大半。
剩下的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和晏言他们。
他们团里的人有的好心问他走不走,晏言觉得自己不该走,于是摇了摇头,那人也不强拉着他走。
等人都散了,他看了程正元一眼,随即走下观众席,喊了声,“越哥。”
“别叫越哥,那么见外,叫哥就行了。”
越宿摆摆手,“小晏,要不是你,哥还得在这耽误老长一段时间呢。”
“……哥。”
晏言总觉得有些别扭。
“哎。”
越宿应了一声。
“杀了他有什么用处吗?”
晏言看看地上的小丑,有点毛骨悚然。
这小丑刚才还在为非作歹,现在却又被越宿杀死,也是报应不爽,但如果小丑是本次的boss,那么击杀boss之后应该会“通关”
才对,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没有?
“这小丑的面具……”
越宿从地上把那裂成两半的油彩面具拿起来。
这面具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硬度像是木头,而触感却像是人皮,越宿把这两半面具合并起来,那张脸上邪恶而阴险的微笑再现在两人眼前。
“哥你怎么手那么快啊,我还没找到关键点呢你就上了。”
白磬撞开了一个直立的小丑分身,一脸的嫌弃。
那被撞开的小丑分身倒在地上,从他肥大的裤子口袋里散落出来一板药,和晏言原来在“张大海”
身上现的那板药很像。
晏言从口袋里掏出那板药片,对比了一下,现相似度很高。
“哥,你看。”
晏言拿给越宿看。
越宿把面具放在地上,接了药片,看了看,又被白磬抢了过去,“我看我看。”
“这俩药是啥啊?怎么回事?这是本来就装在他兜里的还是怎样?”
白磬一拿到手里就给它扣开了,越宿拦都拦不住。
后面跟着的程正元被忽略已久,几次想要插嘴却没有找到容他插嘴的空儿,只能跟着干看。
晏言看着他被孤立觉得有些怜悯,但这些纷争他并不了解,所以也没有跟程正元说话。
“味儿一样。”
白磬把那药片搁鼻子前闻了闻,甚至试图伸舌头舔一舔,被一边盯紧了的越宿及时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