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二老爷暴怒:“李家女岂是他能随便欺凌的?”
“父亲可知阿颜才向晋王妃求情,让那混蛋当上了淮南河道督军?”
李家大兄道。
“这个傻孩子,人家都不拿她当人看了,她还一门心思待他好,可真是……”
二老爷越发难过心痛,女儿就是被他养得太好太善良太贤德了。
“若不是昨日儿子在衙门里遇见,还不知道这事,那小子表面恭谨小意,心里不知有多得意呢,看吧,我欺负了你妹妹,你能耐我何?还不一样要抬举我求着我?”
“不行,我去趟吏部。”
二老爷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父亲,不能去,王爷安排的差事,您这会子去反悔,王爷会怎么看咱们家?”
大兄忙扯住父亲道。
二老爷一想也是,李家虽与晋王亲厚,但王府也不是自家的菜园门,李家人想求什么就求什么,想不要就不要,做人得有分寸,得拎得清,懂得适可而止。
“您放心吧,他在儿子手下,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李家大兄道。
与儿子别过,二老爷去了大哥书房,说起女儿的事。
李大老爷叹气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顶多也就敲打敲打,给他点颜色瞧瞧,接回府里来住着却不合适,一两日、十天半月都可,日子一长总会让人传闲话,族里还有好些个待嫁的女儿呢,总不能为了阿颜一个孩子影响其他姐妹的亲事。”
“大哥……”
二老爷还想说几句,外头却专来侄女李玉颜的声音:“爹爹——”
李玉颜是大老爷的次女,年芳十五,长得清秀可人,也正到了议亲的年纪。
“二叔也在啊。”
李玉颜天真烂漫,笑容甜美,向二老爷行了一礼道。
侄女无忧无虑的纯真笑容让二老爷心口一恸,曾经他的阿颜也是这般软软糯糯的唤着父亲,在自己身边撒娇,如今却……
“二叔,大兄得了几颗益寿丸,正好您也在,这颗给您,这颗给爹爹。”
李玉颜道。
“益寿丸?你大兄何处得来的?这东西可珍贵着呐。”
二老爷诧异道。
“是好难的,说是花了大价钱,何处得的,侄女也不知道,拢共也就四颗,祖父祖母爹爹和您,我娘都没有呢。”
李玉颜道。
“听闻这东西出自药王谷,很是难得。”
李大老爷道。
二老爷想起一事,小声问:“那位……是不是还在药王谷?”
大老爷面色一肃:“传言吧,那位果真在药王谷?他不是……”
二老爷笃定道:“当年他身体太弱,天年不永,放下一切游历四方,最后就是去了药王谷,还成了新一任的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