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对卖国求荣深恶痛绝,原本还在神游的诸神,听闻此言,大都纷纷捋须皱眉,陷入沉思。
“啊!啊!啊!不对啊,冤枉啊,冤枉啊!”
张知白听闻此事,如同再次被雷击,一下就跳到凳子上,声嘶力竭的争辩道,“那时候刚工作不久,年少无知,哪能想到这些,而且,我没得挑啊?”
众人也就抬眼看了下,见不甚出格,就任由他困在凳子里,上下蹦跳着自辩,样子颇为滑稽。。。。。。
张知白略带忧伤的语气,说道:“我就一小兵,工作都是领导安排的,整个项目提成大头都让领导拿了,我等打工一族,收到的项目奖金,就够买个电动自行车的。。。。。。
“况且,不做不行啊,南漂没几天,不做就得失业,没钱吃饭,没钱交房租,马上得饿死街头啊!”
说完低下头,唉声叹气着。
“那就能为卖国者摇旗呐喊啦?”
城隍也不看他,自顾自弹着指甲,语气冰冷。
张知白稳了稳心态,苦笑道:“诸位大人明鉴啊,我又不是你们,谁能长前后眼啊,立马看透人心,能预知未来那人叛国啊?他脑门上又没刻着——我未来是汉奸!啊。|”
“况且,我后来知道那人的恶行,因此事良心不安,不愿在屎坑里跟猪狗摔跤,才去辞职创业的啊!”
张知白激动的说道,也就二三十秒,大段喊冤之词,激动的喷薄而出。
“住口,让你解释了么?6判都还未定罪,你着急狡辩什么?”
钟馗此时一摆宽大的衣袖,喝阻道。
“。。。。。。”
张知白被迎面一阵强风霎那间吹得失去了语言能力。
只见6之道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一本善恶册,往大案几上一丢,清了清嗓子,声音略高一度,言道:“用他们阳间流行的话来说:‘恶,好似蝴蝶效应;邪,不总是初衷’。”
张知白两眼一抹水光,嘴唇微动,讲不出话来,但心中无数匹羊驼跑过:他们通网挺久啊?咋啥片都看啊,挺能跟上时代的啊?
6之道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恶行虽看似微小,与其相关度也不大,但其未守本心,间接造下的业障,社会的恶感至今仍未消除。”
“因此,本官不得不记录在案,给诸位略作参详。但若汇总种种,本官总结此人品性和处理办法应该是。。。。。”
“6判可要慎重,此人的定性,可也影响着我等责任的厘清,请勿轻率,务必沉稳有度。”
转轮王此时笑眯眯的插话。
6之道面色一钝,眼珠快转了一下,语气变缓道:“善恶。。。五。。。啊,不,七三开!虽有小错,缘由尚可谅解,错踏一步,功德有损。念其人私德无甚大瑕,上奉父母,下养妻儿,兄友弟恭,朋赞友敬,为善积福,不昧己心。”
“因此本判觉得。。。。。。。可以夺舍加福还阳。”
6之道沉吟了片刻,方笃定的徐徐道出处理办法。”
“张公子可有异议?”
转轮王此时转身向张知白问道。
张知白“呜呜呜”
的指着自己嘴巴,提醒众人,自己禁言法术还未卸载!
6之道随手一挥,张知白活动下嘴巴,就又说开了。
“那。。。。那个。。。。二位大人,我能问下,这还阳就还阳,这夺舍是啥意思?我又不是冰箱干嘛还要加氟?”
张知白脸上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惊讶,急忙问道。
“哈哈哈,谁给张公子解释解释?”
秦广王低头转着茶杯,安排道。
一直低头打盹的泰媪,也就是孟婆,缓缓站起身来,绷直脊背,转了转腰,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眼神里闪着精明,语有笑意的戏言道:“小子啊,老身问你,你可知铁拐李李玄和天蓬元帅的故事?”
“婆婆别逗了,地球人都知道!”
张知白笑言道。
孟婆面容慈祥,说话言辞也颇为温和,展颜一笑,言道:“嗯,那就容易了,老身啊,爱絮叨,学识和见识虽没在座的大人们多,这点小事,咱倒是可以倚老卖老,给你解解惑。”
“那就劳烦您老啦,还请婆婆不吝赐教,我真的越听越迷糊了。”
张知白一脸谄笑,学着他们说话的礼节,作揖拱手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