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冠军叹了口气,“她啊,生闷气哩!”
“咋回事,咋还生气哩,谁欺负翘翘了?”
徐山宝纳闷地问。
胡冠军笑了,“也不能叫欺负,就是张镇长和她开了句玩笑,她当真了,心里不痛快,刚才就找了个借口没来。”
胡冠军说。
“撒玩笑?”
其他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啥玩笑能让性格豁达开朗的徐连翘如此反常。
胡冠军摸了摸嘴边,“张镇长说,咱村的产业展要是能像抗洪减灾这水平就好了。翘翘觉得张镇长话里有话,明着表扬,实则在批评咱村产业展滞后。她是个特别要强的姑娘,容不得别人说咱村不好。这不,心里一不痛快,干脆就躲一边生闷气去了。”
原来如此。
“咱村窝样,翘翘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徐山宝说。
“书记,你回去好好劝劝翘翘,让她想开一点,咱村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别说年轻人了,我听了镇长这话,心里也不得劲。”
胡冠军用手指掐着眉心,“咱村想干些事情,咋就那么难哩!”
其他人都沉默下来。
大家沿着空寂无人的村道,默默地走远了。
赵钰端着一碗汤面走向徐连翘。
这丫头,气性还不小呢。镇长随便开了句玩笑,她就当真了。一个人闷头站在这儿撸树皮,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吧。
“咳咳!”
赵钰咳了两声,“好了,再撸下去,这树该哭了。”
徐连翘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赵钰,神色不愉地说:“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
赵钰回了她一句,上前牵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把面碗塞她手里,“吃完再继续撸,要是人手不够,我也可以帮忙。”
徐连翘抬头瞪着他,他笑吟吟地回望过去,她坚持了几秒钟,还是被他的模样整破功了。
她手握筷子,一边戳向赵钰,一边笑着骂道:“讨厌!”
“嗯,是讨厌。”
赵钰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攥了攥才松开。
徐连翘垂下眼帘,用筷子挑起面条,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以后,她问坐在一旁石头上的赵钰:“你不去吃饭吗?”
“吃过了。两碗面,两个火烧。”
赵钰说。
徐连翘愣了愣,极小声地嘟哝道:“猪!”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