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三日后,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高湛勾起了唇,挺直了背,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些春风得意从右相府中离去。
礼部贡院门口,考生门差不多已经都进去了。
路上,人烟渐渐少了些。
“公子,您还不进去呢?”
虚河努努嘴,朝着身旁的白衣公子开口。
他家公子自从瞧见了那位
身姿窈窕的女郎,在这儿待了都快有半个时辰了。
在等一会儿,估计贡院门都关了,想科考就要等到明年喽。
“虚河,你去帮我查查,那位是哪家的姑娘。”
白衣公子披了件鹤氅下了马车,撑开油纸伞朝着陆家四娘那儿走去。
虚河耸了耸肩,似有些无奈,您还不如自己去问呐。
瞧着远处那飘逸俊朗的身姿,他也略是心疼,自家公子本就身子骨弱,不知这三日后出来,会不会瘦成皮包骨了。
陆子虞手执油纸伞,她想着惊蛰那句话出神儿,也未曾能感觉着有人蹭着她的伞而过。
只是美眸中,略有略无瞥见了一抹月白色的飘飘衣决。
“惊蛰,你说那几人身上有血光是什么意思?”
陆子虞心头涌上些不好的猜想。
“那几个人面色狰狞不说,步子稳健矫捷像是有些功夫,眼底也尽是无情嗜血之色。”
惊蛰吸了口凉气继续道,“我听父亲说过,有这般征兆之人,便只有死侍!”
陆子虞心头轻悸。
死侍,这是她从前未有涉及的东西。
可为何这些死侍要假扮成考生进了贡院呢?
她眯着媚眼思索,试图将这些蛛丝马迹拼凑起来。
那日涣阳楼。。。
微怔,忽如阴雨见晴空。
她明白了。
那些死侍,恐怕是要在贡院里动刀子。
若是猜得不错,这些人应该是为他大哥而来。
陆家,如今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
她千算万算,竟然忘记了有心之人可以趁
机在贡院中下毒手。
若是大哥有个不测。。。她不敢往下去想了。。。
“小姐,眼下咱们作何打算?”
惊蛰也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