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亭渊先将乔殊予放在椅子上,用干净的巾布将他身上的水渍擦干才抱回床铺上,期间乔殊予一直都没醒,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刚洗完澡,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皂角的清香,漂亮的锁骨处还残留着几颗水珠没擦干,叶亭渊脑中忽然冒出奚阑城客栈那晚的情景,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虽说那晚喝醉了且中了药,可记忆还是有的,虽然一直告诫自己尽快忘记,可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有些无奈地替乔殊予盖上被子,这家伙还真的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啊!
乔殊予是累坏了,睡着之后梦见孙夫子让他上山挑水,他就一直山上山下两头跑,所以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骨头都痛啊!
“真特么累!”
“到底是谁累?”
乔殊予被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发觉自己又趴在叶亭渊身上睡了,他连忙往床铺里侧退了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睡相不好很好。”
叶亭渊活动了一下被压了一整夜的胳膊,点头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
叶亭渊闻言看向乔殊予,冷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喜欢帮人按摩。”
“啊?”
乔殊予没怎么听懂,叶亭渊已经起身穿衣裳了,乔殊予想着今天还要去孙夫子那里做苦力呢,便想着也起来吧。
可刚准备掀被子便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额,他怎么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没穿衣裳?平时他睡觉都会穿着里衣里裤的啊!
“叶亭渊,我……”
有些问不出口,叶亭渊转身看向他,见他这副表情大概也能猜到是想问什么了,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可他偏生懒得解释。
昨晚一
丝
不
挂地总往他身上缠,害得他一夜没睡好,就该让他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昨晚你……”
“昨晚我怎么了?”
“太热情了。”
叶亭渊丢下这四个字便出去了,乔殊予彻底愣住了,热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热情到衣服都脱了?那得是怎样的画面啊?
眼前浮现上次客栈里的情形,额,不好,心跳得好快啊!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有些烫,难道说昨晚他们两个又…额,不对啊,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他检查了一下身上,跟上次不同,这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而且后面…也不痛,虽然全身酸痛的感觉跟上次挺像的,可其他都不像啊!
难道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痛都不痛了?
乔殊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些什么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地起床穿衣洗漱,想不通如果两个人真的又滚了床单,那算是怎么一种关系呢?
叶亭渊不是还没接受他么?该不会是把他当成炮
友了吧?虽然不喜欢,但需要的时候就约一发?
靠,他乔殊予是这样的人么?简直过分!
愤愤地戳着碗中的蛋饺,惹得一旁的老太君忍不住朝着他看了好几次,不清楚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再看看自家孙子,正笑得一脸奸诈。
老太太琢磨着,难不成昨晚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好事?怎么看都像是自家孙子把人给吃干抹净了啊!
一顿早膳吃得气氛诡异,待叶亭渊出门之后乔殊予又带着乔竹去找了裴曜安,然后继续去城外小村子里帮孙夫子干活。
昨天挑的水还没用完,裴曜安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孙夫子就递给他一把锄头,让他去田地里除草。
“我特么真是……”
“真是太喜欢除草了!”
乔殊予直接接了一句,然后便拽着裴曜安往田地里跑,裴曜安简直要气炸了,甩开乔殊予的手道:“那老头就是故意整人的,谁知道待会还要干啥呢?!”
“哎呀不管干啥都行,其实说白了孙夫子也不过是觉得一个人孤单,所以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们在这里陪陪他罢了。”
“你又知道了?”
“不这样想也没其他办法啊,你不是想着我赶紧搞定叶亭渊,好让你姐姐死心么?就当做是为了你姐姐以后的幸福奋斗一下吧小伙子!”
“我可牺牲太多了。”
“其实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里有人等着,宁静而祥和,田园生活啊,可惜了,这样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乔殊予,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挺多愁善感的呢,你要真想过这样的生活,就不该喜欢叶亭渊。”
乔殊予看向裴曜安,裴曜安朝着旁边田地里正在忙活的农户挑了挑眉道:“你就该嫁给这样的,然后便能过你向往的生活了。”
乔殊予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那位农户,无奈道:“你留点口德吧,人家都五六十岁了,怎么嫁啊?”
裴曜安将衣摆提起绑在腰间,然后挽起的衣袖,接过乔殊予手中的锄头走到田地间摆了个架势说道:“要不你嫁给哥也成,哥陪你过这田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