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捋着胡须笑道。
杨卿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勾画了起来,精致的水车图出现,旁边有个河流。
“比那些画匠画的逼真多了”
魏淑玉毕竟是孩子,看不懂门道,只知道看戏看台上人进来出去,看花脸。
魏征看了许久,案上水痕干了,才回到座位。
水车早在东汉就已经成熟了,不过杨卿的水车更简单,更实用。作用吗,聊胜于无,取水太慢了,再就是很多地并不临近水源。每临大旱,小溪小河很容易干涸。离大河很近的土地没人耕种,很容易生洪涝灾害。
魏征今日一访,不曾想竟得到一件利民农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阿耶,我能去玩了吗?”
杨卿无奈地盯着杨台,他还没逛过古长安呢。
眼前的神人还是一个孩子,自然摆脱不了玩闹的脾性。
“去吧,别走出院子”
杨台爽快开口。
杨卿不满意了,家里能有啥好玩的。
“阿耶,我想去外面走走看,呆在家里难受死了。”
“去吧”
杨台面色尴尬。
闭门之乎者也,整天被老爹关在家里读圣贤书,都读抑郁了。魏淑玉也很想一块出去遛遛,遂可怜巴巴地看向魏征。
“酉时前记得回来,如不回,小心你的腿。”
魏淑玉才不理魏征的威胁,从来只是吓唬,从没见他打过自己。他拉着杨卿小跑了出去,还回头朝魏征做了个鬼脸。
魏征笑着摇头道:“孩子贪玩,随他们去吧。”
“那两道奏疏,陛下看了后,对你赞赏不已。让我转告你,待验证制盐之法确实有效后,会赐予你重赏。贤弟啊,到时这爵位是少不了了。”
杨台双手抱握行了一礼:“微末之人,不奢求圣恩厚赏,只希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小弟求老哥一件事。”
“但说无妨。”
“犬子异于常人,不是什么好事。今日水车取水图是老哥自己的,您相机献给工部就行。来源就不说,如非要说,就说是老兄你的。”
“这不是欺君吗?”
魏征满脸诧异,制盐之法都出来了,再有其它的惊世妙想,也就正常了,有必要遮掩吗?
“你不必担心,有我在呢!令郎大才,你不用限制其才能挥。至于你担心的问题无非就是,怕令郎遭到别有用心之人的迫害。贤弟,大可不必忧心,以前怎么生活,以后一样怎么生活。如遇什么难事,你尽可找我。”
“如此多谢了”
杨台愁苦的脸上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