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提问。
“唔,我之前忘了,那次碰了头,就都陆陆续续想起来一些了……”
“娘……”
“我想起来了,这辣蓼草不止可以药鱼,还可以做酒曲,咱们可以酿酒”
周越脑子里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她以前看过视频,说这辣蓼草的用途。
药鱼,做酒曲,让柿子脱涩,是这个不起眼的杂草的三大作用。
“酿酒?呃,不行,粮食都不大够吃,肯定不能用来酿酒,再说了,咱们大辉可是要有执照才能酿酒卖酒的,咱们哪里能办的下来那个许可?”
还是清墨大一些,其他孩子刚要附和,就听见清墨这么说。
是啊,不说这辣蓼草是否真的能做酒曲,就是咱们村里这样的地方,粮食能勉强够吃就不错了,哪里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
就算有了足够的粮食酿酒,这许可证办不下来,你辛辛苦苦花大价钱酿出来的酒,不让卖,还能都自己喝了不成?
一阵沉默。
“不是,谁说酒只能用粮食酿啊,咱们可以酿果酒啊。”
“果酒?那是什么?”
“是用水果酿的酒。”
“水果?娘,你真的都忘了,咱们村里哪里有果树?就咱们要买的那块旱地,那个水帘的山崖下,就有一棵桃树,我都没看过它的桃子长大过。
它是咱们村唯一的一棵野外的果树,它长得那么远,每年还长到拇指大,就被薅光了。
村里人家的院子里种果树的也不多,就算有一两棵,也是苹果树,葡萄树之类的,那也没多少啊。”
“哦,那下次去看地的时候,你指那棵桃树给我看看吧?”
“好,那棵树很老了。爷爷说,他小时候就开始结果了。”
“哎呀,翻肚皮了,鱼都翻肚皮了,快去抓,要快。”
一阵忙乱,把话题揭过。
后天又逢集,得赶紧炸鱼出来试试。
回到家里,收拾鱼的收拾鱼,兑油的兑油。
春娘以请教针线为由把钱氏拉到自己屋里说话,其他人在灶间忙活着。
鱼很快处理好了,放葱姜酒都腌制起来。
然后开始准备饭。
院子里叮叮当当的,灶间也叮叮当当的,仿佛在谱一曲美好和谐的家庭之歌。
等做完饭,周越端着饭盆走到院子里,看到杨墨手里拿着的一些木板正在用刨子刨平。
放下饭盆,喊人吃饭。
周越拿起杨墨刨好的木板和木条,看着那光滑如同打磨过的木材,惊叹不已。
杨墨的手艺这么好了。
后半晌约了村长一起去山里看看,周越和垣墨带着刀哥一起去村头等村长。
在村头的大柳树下站定没一会儿,就看见村长摇摇摆摆走来了。
三人一狗,一起上山。
周越和垣墨都背了背筐,一方面路途远,天气热,带了些食水。
一方面,去山里走一趟,可不能白去,见到什么,都要捡回来的。
就连并不缺钱的村长,都背了一个大背筐。
走过了宁家原来的山地,那个叫西山坳的地方,垣墨指点给娘看,哪里到哪里是自家原来的旱地。
走到上次周越穿来看到的那处山崖,垣墨又指给她看。
“娘,听说你是在这里捡柴、打猪草,遇到的宋大人和钧弟的。你看看,可还记得?”
“唔,不太记得了。”
周越努力伸长脖子去看那山崖顶,角度不对,看不到那株结了果子的人参。
她又不敢看得太明显,怕被村长现端倪。
行至半路,坐下休息,喊了刀哥去前面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