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道“好了好了,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你们怕什么这瑛姬她自己做了错事,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该没脸回来才是,怎么居然敢来骚扰好人。哼,如果她真的是个鬼,叫她去找我就是了,横竖是我做主撵了她的”
大家听王妃如此说,都没了言语,忙都唯唯诺诺答应了,三三两两退了出来。
剩下吴妃便安抚西闲“别听她们的,一个个惊惊乍乍,能顶什么事儿昨晚上如果是她们哪一个遇见这件事,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样呢。恨只恨这瑛姬,是我让你住在这儿的,她若真的死了或者觉着冤屈,就该去找我才是。”
西闲说道“她来找我也好,免得又让娘娘受这一场惊恐。我能替娘娘挡下,也是我的造化。”
吴妃惊愕之余,叹道“妹妹,你这叫我如何答话,可知我跟你真的是相见恨晚罢了罢了,今晚上多安排些人守在这里对了,你要是觉着忌讳,也可以暂时从这儿搬出去,免得”
西闲道“娘娘放心,我是不忌讳的。何况就如娘娘所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我并未对不起瑛姬,自不怕她,想必她对我也没什么恶意,不然她来无影去无踪的,怎会伤不到我”
“阿弥陀佛,真真是个明理贤德的人,那瑛姬不管是人是鬼,但凡有三分良知,就不该冲你如何了。”
吴妃大为感喟,又坐说了会儿话,才起身离开了。
且说王妃离开真珠院,正欲回房,走不多时,却见柳姬王琴儿张夫人三个站在一起,正柳姬说道“这瑛姬显然是个鬼,不然府内防卫这样森严,她怎么能来去无踪的先找上侧妃,自然是不忿侧妃占了她的地方夺了她的宠爱,我看,她竟是来报仇的。”
王妃本想喝止她,转念间却又不动声色,只看着他们三人。
王琴儿道“我的妈呀,报仇厉鬼索命吗可别找我,我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也没害她。”
“瞧妹妹说的,难道我们这里还有人害她不成”
张夫人皱眉。
王琴儿突然看向柳姬“姐姐,我记得瑛姬那蹄子在的时候,因为她总霸着王爷,你跟她打了一架,把她的脸都抓破了,她若是做了鬼,会不会回来报这仇”
“放屁”
柳姬脸色一变,又道“那次她还踹了我一记窝心脚呢,我又不欠她。倒是你那次王妃赏赐锦缎,本是要给她先选的,你不由分说把她最爱的那匹抢走了,她心里可恨着你呢。”
王琴儿跺跺脚“她要还惦记着,我把那件衣裳烧给她就是了”
吴妃听到这里,嗤地冷笑,正欲走开,柳姬忽然又道“不过说起来,这小蹄子原本恨不得贴在王爷身上,怎么王爷才走那几个月,她就捱不住开始偷人了呢”
王琴儿道“偷人还得有理由看她那浪天浪地的样儿,只偷了一个我还觉着少说了呢。”
两人说到这里,却不见张夫人开口,柳姬问道“姐姐,你怎么不说”
张夫人微怔“说什么”
忽地反应过来,便道“罢了,人还不知死活呢,你们积点口德,别去嚼舌了。阿弥陀佛。”
说完后,转身自己回房去了。
柳姬跟王琴儿对视一眼,柳姬哼道“就她整天扮好人,动不动教训人,简直把自己当做王妃第二似的。”
王琴儿道“先前瑛姬在的时候,她也不嫌那蹄子的小骚达子气,殷勤的跟叭儿狗一样,对了,你说她真的一点也不恨瑛姬跟她那样好”
柳姬翻了个白眼“咬人的狗不叫,我看如果瑛姬真的变成鬼,第一个该找的就是她”
此后数日,王府内风平浪静,只是在这种异样的平静下,仿佛酝酿着不安的风雨。
这天黄昏时分,赵宗冕突然回府了,他并没有去往别处,直接就来了真珠院。
偏西闲并没有在院子里,却在王妃处,镇北王在屋子里转了个圈,虽然有人去通知了,他却不耐烦坐等,起身又往王妃这边走来。
然而才出真珠院,就见柳姬满面春风地从廊下走来,见了他,便风吹杨柳似的摇摇摆摆躬身屈膝“恭迎王爷回府。”
赵宗冕笑道“免礼。”
十冬腊月,西闲出门的时候往往厚厚地裹上数层,柳姬却只穿着一件缎子夹袄,越显出婀娜的身段,望着镇北王,半是娇嗔地“自从打赢了蛮人回来,王爷就把我们撇下了,是不是也忘了妾身叫什么了”
赵宗冕道“忘了谁也忘不了小柳儿啊。”
柳姬嗔道“这话我可不信,若还记得妾身,为什么也不去我那里了在王爷心里,只怕我连侧妃娘娘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了。”
赵宗冕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说哪里话,这还是能比得上的。”
柳姬顺势扑靠过去,扭着腰轻轻捶他胸口“讨厌,王爷只管取笑人家。”
正在这时,却见前方院门口,有几个人走了出来,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位,正是西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