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合见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阮心白对杭合挤出了一个笑容。
“妈妈想要走出房间,将匪徒的注意力吸引走。”
“但还没等她离开,匪徒便闯了进来。后来,我透过缝隙看到那人掰断了妈妈的四肢,随后露出了长长的獠牙,咬在了妈妈的脖子上,而妈妈始终都没有叫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妈妈也将头偏转到了我的方向,随后笑了出来。”
“直到那吸血鬼掰断了她的脖子,她的脸上都挂着微笑。”
说到这儿,阮心白忽然笑了出来。
那笑容充满了悲伤。
“后来我有特意寻找过,但再也没有找到过能做出那种款式蛋糕的蛋糕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尝尝那个蛋糕的味道。”
杭合看着阮心白,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怎么可能哭呢,我可是猎人,生离死别对猎人可是家常便饭。我才不会哭呢,哭的话就不是合格的猎人了。。。”
只是在说这话的同时,阮心白的脸颊上已经滑落了两行泪水,而她的声音也逐渐抽泣起来。
终于,阮心白猛地趴在了杭合的身上,死死的揪着杭合的衣服。
她再也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哭了出来。
杭合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抚摸着阮心白的头。
只是没过多久,杭合便感觉到阮心白浑身颤抖了起来,似乎是在用力忍住哭泣。
“对不起,傅师父,再给我一会儿就好,一分钟,就一分钟,我保证。”
阮心白呜咽着说道。
“没事的,哭一场就好了。”
然而阮心白却在杭合的怀中用力摇起了头。
“我不该哭的。我知道这个故事对师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每个猎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这不算什么的,是我太不成熟了。”
杭合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是啊,每个猎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阮心白的身形猛地一颤。
“我错了师父。”
杭合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没有不算什么的故事,不存在谁的故事更悲惨或谁的故事更动人,故事就只是故事。”
阮心白缓缓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杭合。
她的脸已经被泪水彻底打湿,而眼眶也已经有些红肿了。
杭合重新替她抽了一张纸巾。
看着擦拭泪水的阮心白,杭合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有的积极,有的消极。有的人没有经受住打击成为了故事的一部分,而有的人背负着故事咬牙切齿地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