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急躁地踱步,一声一声敲动人的耳鼓:
“孙暠刚刚谋反,欲夺会稽自立。”
孙贲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地冷笑:
“就因为这事,你要拿我?”
孙权一边走,又一边压低声音道:
“你女儿嫁给曹彰,即使你转投曹操,也能获得荣华富贵。”
孙贲挺直胸膛,满脸不屑道:
“我呸!”
“我嫁女儿,是伯符的意思,你找伯符去,赖我身上干什么。”
孙权停下脚步,一字一顿泄道:
“我截获庐陵的信使,得到国仪兄写给曹操的一封密信。”
嗡!
孙贲脑袋震颤,脑浆差一点不受控制地摇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国仪他……怎么敢?”
孙辅襁褓中父母双亡,由兄长孙贲抚养长大。
孙贲既是长兄,又担任着父亲的角色。
“兄,你扪心告诉我,国仪兄有没有找过你?”
孙权一展大氅,正坐在上的位置。
“仲谋,我训斥过他了!”
孙贲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挣扎着维护自己的颜面。
孙贲没有怀疑书信的真假,因为孙辅真的有和他商议过。
“女儿是曹公的儿媳妇,又以豫章郡、庐陵郡接应曹公兵马,献上江东六郡,好大的功绩啊!”
孙权扯着嗓子强调。
孙贲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可怜我父,把你当成亲亲的好侄儿,视如己出。”
“我兄伯符更惨,把豫章、庐陵二郡,都交给你们打理。”
“只有我不受待见,至今还是小小的孝廉。”
孙权抬头望着帐顶,气氛瞬间沉寂着。
军帐中的每一个人,都跟着沉寂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