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橘白正深深陷在魔魇与梦魇之中,梦中是祖父祖母去世时丧礼的模样,一眼望去满眼悲怆,有人哭嚎得悲痛欲绝,有人叫喊得惊天动地,却未见几分真情在。梦中那时的她也在,瘦瘦小小的小姑娘默默地掉着眼泪站在队伍中。身边的男人女人,是曾经的父亲母亲,嚎得哭天抢地,悲痛欲绝,众人都说他们是真的心疼、孝顺,却不知这二人为了财产昨晚趁着夜深时将祖父的遗物翻了个遍。
“别怕,都会过去的。”
萧橘白站在人群中,抱着那个瘦小的自己安慰着,可是她却看不到她。
出堂时辰到了,抬棺人高喊一声:“起灵咯!”
瘦小的自己突然崩溃,扑到棺前跪着拍棺叫着:“祖父…”
萧橘白也跟着哭得难过,孤独和恐惧瞬间将她包裹,她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地寻找着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现实中,萧橘白睡得很不安稳,江疑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给她渡灵气想让她舒服些,梦中的痛苦经由灵气传给了江疑:“橘白,别怕。”
“祖父…祖父!”
受着江疑灵气,萧橘白终于冲破魔魇与梦魇,惊醒过来,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在这儿,想也没想,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别怕,别怕,我在。”
江疑抱着怀里的人眉头紧皱,三日而已,怀里的人就变得瘦骨嶙峋,一身骨头硌得他疼到心里。
萧橘白这才感觉到这人似乎与梦里的不同,他身上有梦中没有的温度,遂吸溜吸溜鼻子从这人怀中抬头看他:“江疑?”
江疑替她擦擦眼泪应道:“嗯,是我。”
“你怎么在这?”
萧橘白糊里糊涂地问道,撒开抱着江疑的手回头还在找梦里那人,却现周围景象陌生,“这是哪儿?”
“符惕山。”
江疑答着,还替她把毯子掖好。
这还是梦吧?江疑哪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萧橘白低头看了看他的动作,又吸溜吸溜鼻子抬起头说道:“我渴了。”
江疑闻言动都没动,施法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她。
萧橘白抬手想接杯子,却扯到了手上的伤口,疼…疼?不是梦?
江疑见她盯着伤口出神,不喝水,把杯子递到她的嘴边:“喝水。”
萧橘白听话地低头喝了一口。
可江疑觉得她喝的太少,又道:“喝光。”
萧橘白闷头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却不敢抬头了。
怎么了?”
江疑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伸手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
萧橘白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一下,低着头问他:“你是江疑神君?”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