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厌食呢?
凯文站在原地,固执的端着手中快凉了的血液,试探般劝慰:“可是不喝您体内的力量会失衡。。。。。。”
江枫仰头看向沐浴在雨幕中的漆白建筑,自言自语:“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的嘴巴好像被我男朋友给养刁了。”
“。。。。。。”
凯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偷偷翻了个白眼。
不就谈恋爱了吗?有啥好显摆的?
过了一会儿,江枫突然收回视线,吞咽了一下,神色有些焦躁:“执法团那边行动了没有?”
凯文点头,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模样:“已经开始了,快则明后天,慢则一个星期,他们说完成后会给您递消息。”
“一个星期?”
江枫冷笑了一声:“执法团就这办事效率?”
他可能也没想要答案,说完再度仰头看向不远处建筑物的四层方向,问:“几点了?”
凯文看了下腕表:“凌晨一点。”
少年闻言,吞咽声在细雨中依旧清晰可闻,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凯文抬眼看向寝室楼,四层其中的一间寝室窗户大开,阴冷的风灌进室内,把窗帘吹的泛起层层涟漪。
然后他端起面前的高脚杯,自己把那杯血给喝了。
另一边,埃文在床上打了个冷颤,即将苏醒的前一秒,一缕诡异的白烟钻入他的鼻息,他抖动的睫毛瞬间就停止了颤动。
就像是经历了鬼压床,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想要下床去把窗户关严,但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动弹不得。
江枫坐在床上,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望着陷入沉睡的于火,犬牙一点点抽长,不受控制的欺身而上。
就在他专注的望着眼前修长白净的脖颈时,诡异的一幕生了,本应被麻醉的人倏地睁开双眼,眼球上妖异的红光一闪而逝。
于火用那双眸子冷冷的斜睨着埋于自己肩颈的人,几秒钟后漆黑缓慢覆盖住了那抹妖异的红,他的眼皮快合拢,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当尖锐的牙齿没入皮肤的那一刻,他忍着疼痛没有出声,再度感受着血液在血管中抽离,浑身没有半分的着力点。
几次急促的吞咽之后,他察觉到对方拔出了自己的牙齿,然后用同样冰凉的舌尖抚平治愈着他的伤痕。
明明他是这伤痕的始作俑者,可是善后的时候却又温柔的不成样子。
于火在心底长叹了一声。
怪不得这厮早上给他喝红枣鸽子汤,补血啊!还是大补!!!
正感叹着,他感觉自己的床垫下塌的厉害,对方凉飕飕的身体悄然钻进了自己的被子,然后双手双脚自然的盘在他身上,密不可分。
“。。。。。。”
于火现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装睡的,本来想着这货吸血就吸血吧,总好过他抱着其他人的脖子啃。
谁成想这家伙吸完血还不走了,一米九的身高硬是没皮没脸的挤上了他的单人床,还死抱着他不撒手。
“。。。。。。。。。。。”
不是,他有病吧!
放着古堡不睡,非要跟他挤在这小破床上?
你想跟小爷睡直说啊,我跟你去住古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