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便是开门离去。
顾兰儿很快穿好衣服下床,还留心瞥了一眼放在墙边的澡盆,盆中满是是黑水,她微微起了疙瘩,心中自疑,莫非这就是自我体内排出去的毒?甩甩头想罢,于是,踏门而出,关门离去。
春日暖阳,恰意江南。
风竹走入饭堂,大伙旋即齐刷刷看过来,那渴望而又激动的小眼神愣是把风竹搞的无奈,眼皮子不由得跳,还一个个忘了多吃口饭,问不停。
“老大,多久办婚事?”
“三哥,你总说的那单身十几载的手是不是没了?”
“竹子,你做了对不对?”
“阿竹,你小子如今也是个男人了,哈哈!”
还有更甚者,念出一诗,而此时风竹曾在某位汉子大婚之夜的闹洞房时念过,于是成了经典,众人亦是半知不解。此诗为: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露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与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谈,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念完之后,同理,也和风竹当时一样来了个高深玄奥的一笑横批:人生如音乐。
风竹听的是满头黑线,这群人分明是故意为之。他累死累活了一个晚上,方才将毒给解去,不来个八抬大轿伺候就罢了,还一个个问如此令风竹难堪的话题。
“你瞧瞧你们说的是人话吗?”
这时候,阿姐突然来了一句,直接训斥众人,头儿气概,很是威风。风竹看到了善意,向阿姐投去欣慰的眼光。然而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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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直接相信阿竹从来不道德的行为,他绝对绝对没做!”
“……”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矛盾?
好脾气如风竹,他弱弱道:“能别提这事儿吗?咱们先吃饭。”
其实这种人是为之愁,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有本事的,却连个媳妇都娶不回来,是亲人看着心急啊。比方说,西边那村子里的娃,个个都十六七岁就娶了妻。别看风竹邻家少年模样,少说也二十出头了。
“好好好。”
难得大伙取笑风竹一次,他不曾开溜,也就放他一马了。
这时,一位妙龄的白裙少女走入饭堂,拖鞋走得轻步。但大伙一见这名女子,立马互相使眼神,随后齐声响亮道,夫人好!这一句把大小姐给吓住了。
“别叫得那么生分,平日里怎么叫就怎么叫。”
风竹这是默默去打了两份早餐,坐下来,喃喃道,“都吃饭吧,兰儿,你也坐过来。”
于是大家都坐回了去,有说有笑,各自谈各自的。
顾兰儿坐了过来,接过风竹递来的一碗肉粥,美眸看着他清秀的侧脸,有些错愣,这个家伙真是处事不惊。
不过,男人,哼,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风竹忽而道:“对了,我现你体质有些许特殊的,若不是常年因毒素淤堵,我定然早已察觉。所以,你要不要尝试练武一番?”
“那里有什么好的武功秘籍吗?”
顾兰儿娇声这般问道。当听见自己骨骼惊奇后,心中自然是一喜,所以定要多学点武功,日后也好助风竹行事。
“应有尽有,直说便是。”
“我又不懂,你帮我挑。”
“玉女心经,双修的。”
“不要。”
言语很快终结。本以为可以好好谈话,谁知道瞬间没戏,顾兰儿立马驳回。这让风竹心中嘴抽,他并非说着玩,顾兰儿学玉女心经真是最佳之选,不就是那啥嘛,小龙女和杨过可是传说经典,前人之大能者也。
吃完早饭后,风竹又道:“那要不学梅兰竹菊四典,我给孩子们铺的路也是这种武功秘籍。”
村里的孩子,最大的天赋乃是勤奋,虽平凡,却热血,想年少有为。“梅兰竹菊”
算上乘,除了风竹现好苗子后,才不让其学,而是传授另外的佳配功法。不过,这都是后路,内劲练不好,说多了亦是空谈。
“好!”
一个时辰后……
风竹的山寨,议事大堂内,座无虚席,却极为安静。
“阿拉,你领一队人马去通知其他山寨的头儿,就说我风竹今夜邀她们而来,共商存亡大事。”
风竹正色道,“我已将五皇子率兵南下之事公布于众,所以,其他人也要离开山寨,去江南之中办正事。但,在这之前,我们这一带将会化为战场,所以你等先将老百姓们都疏散而去,领到洞庭一带。”
“是!”
诸位汉子领命,随之,风竹为每人都了一块龙虎玉佩令。
风竹又道:“很多人都知道,我很不凡,相信都时常猜疑着,放心,今晚我便将身份公之于众。”
众人见风竹释怀一笑,却很是不安。他们不明白五皇子为何举兵南下,风竹又如何早已知晓此事?
的确,风竹真实的身份从未告诉过别人,他的过去对于一切人来说,都是一个谜。
诸位离去,只剩风竹一人坐于大堂内深思。洞庭离此有三四日路程,这里需要几十人领队去。江南的官府出力不出兵,敌在暗在明都有,下手极其困难,所需时间极其繁杂,而敌人有十万大军,我方东拼西凑也是一万多人马,想以少胜多,得好生算计一番。我方有地利可言,敌方怕是人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