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船上、岸边、树荫里。
缓缓走出三道身影。
三个风格不一的男人,修长的影子孤零零地投在地上。
他们担忧地看着车离开的方向,眉头紧紧皱起,陷入深思。
方才某个瞬间,他们清晰地听到冰冷重复而绝望的声音: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那道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属于时安。
温彧的身影清冷而孤决,遥遥看着时安离去的方向。
所以……
在她消失的这几年,到底生了什么?
刚刚拒绝自己的一瞬间,为何会响起那句心声?
……
沈渊站在船的甲板上,眸子冰凉一片。
担忧下掺杂着风雨欲来的癫狂。
刚听到那句心声的一瞬,他慌乱地打碎茶杯。
不顾镜头,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连忙跑向船外。
但偏偏又听到什么,身影躲在甲板暗处,只敢遥遥看着她清冷的背影。
……
楚黎目光盯着离开的车,拨通一个电话,语气变得危险,“查……”
“时安回时家前,到底生了什么?”
……
车上。
时安双眸紧闭,身子蜷缩在座椅上,手脚控制不住地颤抖。
罗米连忙倒了杯温水,取出药,倒了几片出来,
“放松些,时安。”
她单手搂过时安,将药递到她唇边。
“张口。”
时安牙关紧闭,身子冰冷,似是听不到外界声音。
罗米见状,只好伸手掰开她的嘴巴,将药塞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状态终于平缓些了。
睁开眼,静静地凝视着虚空。
双眼空洞而无神。
罗米叹了一口气,见这情况,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
手掌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带着节奏,轻缓而温柔地拍着。
像是在哄没有安全感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