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没有接话,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艾以感觉黑夜般的前路可以轻而易举的吞没初家最后的一点光。
“等办完那边的事情,我带你回故城看看。”
艾以不知怎么安慰,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情绪,“好吗?”
“好。”
艾以勾起唇角,上前一步搂着初令的肩膀,晃了晃:“南林城的米糕不错,带你尝尝?”
这是想用好吃的转移他的注意力到其他地方。
初令得到艾以的意思,没有挣脱,浅笑出声:“哄三岁小孩?”
“走吧,去尝尝看,带你走走。”
艾以兴致勃勃的带着初令的肩膀往桥下走,“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享受一下风土民情。”
二人没走多远就现一家干干净净的米糕摊,一块块的乳白糕体被切割好,独立放在一个又一个油纸上,整整齐齐,不停的有人过来付钱品尝,打包带走。
米糕香甜扑鼻,细腻柔软,口感扎实。
艾以只是浅尝,却一直看着初令浇上蜂蜜,吃完第三块的米糕。
耳边的喧嚣声不绝于耳,大姐的笑哈哈的性格驱散了他们的舟车劳顿。
艾以将买来的最后一块米糕塞在初令嘴里,初令突然被迫接下一整块的米糕,松软的糕体让他的脸颊微微鼓起。
初令只能略显狼狈的捂着嘴咀嚼,不让嘴里的点心掉出来残渣。
周围少女掩嘴调笑,频频回头,羞答答的偷看两个俊美的男人。
那天的米糕夹杂清淡的栀子花香,刻在了艾以的记忆深处。
之后,被痛苦麻痹的他孤身一人,再次品尝一模一样的米糕,满心的思念不闻熟悉的栀子,明明味道依旧,可不掩嘴里苦涩。
可能造成一切的原因只是少了第一次陪伴的人。
警堡
拜一皱着一张狠厉的脸,太阳穴突突直跳,烦躁的翻着手里的资料,从开始的一目一页,到后来的一目几页,没一会儿就把手里的资料蹂躏的一塌糊涂。
在忍着愤怒的边缘,他看完了所有,充满暴怒的声音撕裂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就这些?我养你们吃闲饭的?还是你们拿这来打我这个要饭的?”
拜一挥手,把手里白花花的一摞纸扔向办公室里低头站着的每个人。
瞬间,白纸天女散花般的砸在了每个人的脸上,身上,肩膀上,零散的落在地上。
虽然不疼,却足够吓人,没有人敢去捡,也没有人去回答上司的话,他们浑身战栗,只能无助的承受拜一的愤怒。
查理逸也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胸前,害怕的摸摸鼻子,不敢声。
办公室只能听见拜一因为生气的呼哧声,其他人连呼吸都慢了许多,空气凝固,气流不通。
拜一狠拍了一下桌子,血压瞬间上升,怒视前方:“说话!当哑巴都给我滚出去,别在这低头数白纸。”
几个人左右看了看,都希望有人站出来解决现在的局面。
拜一眯起锐利的眼眸,绿幽幽的瞳仁直白的透露出属于狼的寒气和野性,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瞄准,生吞活剥。
查理逸擦擦滴到鼻尖的虚汗,想开口解释,但是害怕又让他不出声音,他掐着自己的大腿,磕磕绊绊的说道:“大,大人,目前,警堡得到的失踪案里,失踪人员失踪时间较长,失踪地点和时间也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