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将军府的一切都只能依靠着闻老爷支撑着,他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可是闻老爷最近四处奔波为阿木的死讨一个公道,他已经动用所有的资源决心要让凶手绳之以法。
“娘,让我来吧。”
默默待在一旁的闻笑天突然开口说道。
“笑儿。”
闻夫人意外的看着闻笑天。
闻笑天没有解释,独自一人走出将军府的大门。
一炷香后,闻笑天出现在一户人家的院子中。
“闻少爷,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
“实在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看我娘子就快要生了,又逢这大过年的,你说要给一个死人抬棺实在是。。。”
“大哥求你包涵包涵,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闻笑天欠身对着男子祈求,语气低三下四,这是闻笑天第一次求人。
“唉。。。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男子虽然不忍可是还是推脱了。
“我求你了。”
闻笑天跪下祈求他,甚至为他磕头只为这一次的帮助。
“闻少爷,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的膝盖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又如何能够轻易给别人下跪,更何况闻笑天生性高傲,下跪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可是闻笑天还是跪下了没有犹豫,他把头埋在地底上久久不能抬起。这一跪彻底的跪掉闻笑天心中的所有骄傲,所有的尊严。
他低着头,俯着身,卑微到了尘埃之中,只出弱声的一句“求你了。”
“好吧。”
男子被闻笑天的诚意所打动,便点头答应下来。
三天后。
这一天便是阿木下葬的日子,众人为阿木抬棺,闻笑天担着白色的旗帜,天空白色的冥纸洒向四处,天空依旧阴阴沉沉。
“唉。。。真是晦气,这大过年的居然遇到这种东西,真是连死都不会挑日子。”
一个穿金带银身着艳红的女子,皱着眉头摇曳着步姿道。
“哎呀,你就少说两句吧,死者为尊。”
她身旁的男人劝说道。
“难道不是吗?”
女子毫不掩饰那厌恶之色,看着路中间的那一口漆黑的棺材。
闻笑天面无表情牙邦鼓起,紧握双手在那巨袖之下抓得通红,因为太过于用力,导致略微尖锐的指甲浑浑的扎进掌心,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那白色的帽子下隐藏着一张狰狞的脸,他咬紧牙关让自己尽量克制住情绪,牙齿被咬得呲呲作响,因为现在的他除了忍没有任何的办法。
路人纷纷嫌弃的走开,在这大好的日子里遇到这种事,每个人都会有所忌讳。原本热闹的大街倍感冷清,天空的寒风也吹得更加的萧瑟。
闻老爷,闻夫人,孙管家,闻笑天一路跟着棺木脸上带着悲伤。大队一路前行,当闻笑天经过那条熟悉的街道时,惊奇的现小秋的家门处同样挂着白色的灯笼。
闻笑天对着众人说上几句后便独自离开队伍,站在小秋家那杂货铺面前,良久不能自已。
小秋在狱中自尽了,闻笑天能清楚的听见屋内的呼喊和哭泣,这一刻闻笑天不知道是因该恨,还是因该笑。
闻笑天做几个深呼吸,缓缓的踏入小秋家的大门。
“你还来干什么!要不是你小秋会自杀吗?”
小秋的母亲蹲在大厅的地上烧着纸钱,四处的杂物已经被清空,诺大的房子只有厅中央的奠牌还有一些纸人花圈。
小秋的母亲瞥眼看见闻笑天的到来,便站起来大声怒骂,面前的火盆火焰甚是鲜艳,纸钱元宝快燃烧。
“好了!要不是你,从小就惯着他,他能养成这种极端的性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