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我们的士兵已经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嗷嗷乱叫了。
清军的指挥官还是很聪明的,我们的那种像门板一样,盾牌确实是阻挡了清军的视线。
但是高明的弓箭手可以利用抛物线准确的让箭落在对方的头上。
幸运的是,我不但收集了很多的盾牌,还给没有盾牌的那些人,每人了一个锅盖。
顶在脑袋上的锅盖,大大的减少了清军弓箭的威力,锅盖的来源那就不用说了,反正今天城里的老百姓做饭的时候,很多人家是没有锅盖用的。
我通知老兵,先让我们那些粗制滥造的竹制弩射一下。
于是5o只标枪就从独轮车上的盾牌中间的缝隙飞了出去。
所有武器,特别是抛射武器,在距离近了之后,威力就会变得更加巨大。
也就不到2o米的距离,我们粗制滥造,制作出来的竹片弩,基本上都射中了近在咫尺的盾牌。
有十几块盾牌,直接就碎掉,盾牌后面的士兵也被标枪直接穿透了。
还有一些标枪直接刺穿了盾牌大半截,穿过了盾牌,而巨大的惯性让盾牌和标枪一块飞了出去。
操纵盾牌的士兵是什么?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一瞬间,清军的队列就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第一排的盾牌阵,就算是报销了。
都不用我指挥了,站在前面的那时,一个老兵就开始指挥着火枪和弓箭手对那些失去盾牌保护的清军进行攻击。
而我们那些推独轮车的士兵,赶紧去拉扯那些安装在独轮车上的弩弦,张好弩之后没准还能再放上一轮。
还没等我近距离仔细的观察一下冷兵器时代的作战特点。
受到巨大损失的清军在一阵狂呼乱叫之后,轰的一声整齐划一的转身向后狂奔。
我非常的不理解,这是咋了?刚刚开打一分钟,怎么就跑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把吴氏兄弟挡在我面前的盾牌绑开,扒拉了一些,透过独轮车上的那些大盾牌的缝隙向外观察。
看了几眼之后我就明白,为什么这群清军会崩溃的四散奔逃了。
我强烈的忍住自己要呕吐的欲望,必须得忍住,我是领导,不能丢面子。
我赶紧把视线从那些死相凄惨的听军的身上挪开。
要平静平静心情了,努力的把脑袋里那些让人产生不适反应的画面,尽量剔除。
像被弩箭像肉串一样穿在一起,还站在那里惨叫着的三个清军。
那个没了脑袋,还在不停抖动四肢的尸体,伤口的血喷出了两米高,用手怎么也捂不住的伤员。
更刺激的是一大片堆积在一起的尸体。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理解,为什么这群清兵那么不禁打?
这群清兵的人数虽然不多,好歹得有3ooo多,比我们多三倍还拐弯,刚刚损失了几百人,怎么就崩溃了?
而我是看那些电影,电视剧看多了,以为所有人都像电视里的主角那样,战场上只剩他一个人了,还在不停的奋战。
而真实的战场,完全不是这样,面对敌人能不哆嗦的就是好兵了,多数士兵只是按照指令机械的动作。
脑子根本就是空白的,周围有人向前,他也向前,有人向后他也向后。
周围有人逃跑,大多士兵会跟着跑。
我按照我对战场的理解,用火力覆盖的模式打仗,没有火炮就用大型标枪,用大弩。
用大火绳枪,还有炸药包,反正保证在单位时间内尽量多的把火力投射到敌人的头上。
而在一线指挥的那几个老兵,非常合理的把这些手段在合适的时间段投送了出去。
开始按我的想法,先把那些炸药包扔到清军的队列当中。
然后把火枪、弓箭、弩箭全部放出去,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我们的队伍直接冲进去,用车上的长枪去开道。
把对方的队列前几排扎个透心凉,后面的事情就交给老天了。
而我们的老兵可是在战场上的老油条,都不是只打过一场仗的。
他们非常鸡贼的把威力很大,但精度非常不靠谱的竹竿弩箭先投放了出去,
效果明显,然后再让一百个弓箭手躲在盾牌的缝隙里向外射箭,同时,火枪也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