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秀才讨论了半天,那两个年龄比较大的,使劲的拍脑袋,也想不起来我们ZJ省有这个地名。
后来我们四个又厚着脸皮跑去找县令,县令又找来了书办,翻出来地图,总算是找到了文件上写的地名的位置。
倒是不太远,也就是3oo里地,那个地方基本就处在ZJ省边境的位置。
我们四个又和书办讨论了一番,对着地图研究了一下前进的路线。
觉得如果天气允许的话,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指定地点问题还不算太大。
虽然不知道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要干啥?到底是凶是吉?有着军部正规行文,还有大张的正式文件,点名道姓。
所以不去也不行,只能老老实实的收拾行装,准备出吧。
我们四个分开之前,我特地多了句嘴,建议他们四个多准备一些独轮车。
我的理由是沿途购买粮食等后勤物资是不靠谱的,自己随身多携带一点,路上就会少一些麻烦。
回到家里之后,二话不说,赶紧准备各种物资吧。
不但要准备路上的吃喝连斗笠和草鞋都得准备出来很多。
这几百里地要用脚丫子走过去,一双草鞋肯定走不到底的。
我把各项任务分配下去,自己就躲在屋子里面盯着刚找来的那张地图研究行军路线。
这个时候我的岳父派一个人给我送来一封长信。
信里的内容让我很震惊,这都可以!这是东林党人又复活了吗?
我这次莫名其妙接到的这个任务,竟然是党派斗争产生的后遗症。
当然,还有一只幕后的黑手轻轻的推了我一把。
现在延平王府当中的官员大致分成了两派。
当然,大派当中还有小派,细的就不用说的太明白了,估计我的岳父也不太明白。
这次的党争是朝中的两拨人,和平派和战争派对主导权的一次争夺。
和平派基本的主张就是尽量不要打,能讲和就讲和,不能讲和咱们掏钱。
收买军官也好,策反士兵也好,最后主要的就是不要打。
而战争派则讲究的是进攻再进攻。
战争派里要分成两派,一波是北上派,主张直接把北京城打下来把小皇帝干掉,统一全国。
还有一派主张南下,先把长江以南的对富裕地区平定了,然后再把北方相对贫瘠的地区搞定。
这次的朝中的争斗不是争论往北打,还是往南打,而是打不打的问题。
郑成功已经去世了3、4年了,郑经接手延平王的王位之后,我们的部队基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行动。
我有资格拿到县衙送的驿报报之后,也就是能看到零星的,在广东和广西地区还有1oo个人以上的军事行动。
而且双方也像菜鸡一样互啄,今天你去攻打我的县城,明天人家要攻回来。
打来打去倒霉的都是老百姓,县城一个都没攻下来。
江苏和浙江地区很少听说生过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清军和我军好像都有默契,基本不干会引起对方神经过敏的事情。
前段时间,这位郑王爷可能是静极思动了,突然提出来是否要和清军打上一打。
如此一来,主战派的激动起来,非常热烈的讨论,是去打BJ还是先把广州打下来。
主战派激烈的互相对喷了一段时间之后,主和派突然不看热闹了,挥舞着大棒加入了辩论。
主和派的一群后勤官员,直接从后勤补给,府库的库存情况,这些问题,把主战派的热情直接给浇灭。
最终,双方辩论来辩论去,现没法大打,只能小打。
真正能动用的兵力,或者说后勤补给能供应起来的兵力,也就是一万多人。
而这一万多人想去打BJ或者占领广州那都是做梦。
最终做战的目标降低又降低,开始是攻克BJ统一全国,后来是占领广州平定长江以南,再后来是攻打山东。
目标又降低,变成打下合肥占领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