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府离开后,王老伯、二丫和马云天三人径直回到县衙后院,而邹氏被六子押着向监牢走去,钟烁和郭宇飞则是寸步不离地在后面跟着。
一见到钟烁三人,在县衙值守的马大壮连忙在前面带路。
县衙监牢
昏暗的监牢过道上,颤悠悠的火光摇摆不定,将钟烁几人东摇西晃的身影映在墙上。
钟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邹氏,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周围的黑暗让邹氏心头颤:“妾身……什么都没看到。”
“是么?”
郭宇飞冷哼一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实话告诉你,这县衙大牢进来简单,不过想要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邹氏被吓得一激灵,但依旧是紧咬牙关,绝不开口。
钟烁继续施加压力:“马云山谋害兄长,现在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不过我朝律法开明,你倒是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何不尽早将实情说出,也免得在这受煎熬。”
此刻,巨大的压力使得邹氏是眼中含泪,害怕到颤抖。
穿过幽暗的过道,一行人来到马云山的牢门前。
钟烁指着躺在牢中一动不动的那人说道:“这就是马云山。”
借着过道墙壁上火把微弱的火光,邹氏才看清马云山现在的惨状,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此时,邹氏内心痛苦不已,她蹲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抓着牢笼的柱子,嘴角颤抖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全,为什么还要将他打成这个样子?”
钟烁黑着脸冷声说道:“因为他还有一些东西没有交代清楚。”
邹氏扭头看向钟烁:“杀人抵命,欠债还钱,现在人也抓住了,你们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钟烁居高临下,双眼紧紧盯着邹氏:“马云山为什么会对其兄长出手?他究竟在隐瞒什么?”
邹氏回头看向马云山,泪水再次涌出,顺着脸颊滑下。
马云山被吵醒,一睁眼便看到邹氏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慌忙问道:“你怎么来了?”
邹氏哭喊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感受到邹氏的关心,马云山嘴角微微勾起,满眼都是邹氏的模样:“我反正是死路一条,没什么可顾虑的,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话,邹氏泪如雨下,悲痛万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郭宇飞装作非常愤怒,吹胡子瞪眼地大吼:“不将实情道出,你小子想死?没那么容易!等你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本官让公人继续给你上刑,然后再医治,等你好了再继续上刑,如此循环往复,本官就不信你不开口!”
邹氏连忙跪下来求饶:“不,大人,妾身求您了,不要这样!”
郭宇飞这下可变得更来劲,一脸坏笑道:“不要?本官偏要折磨他,看他是嘴巴硬还是身子硬?”
邹氏不停地磕头:“求求两位大人,你们放过他吧,求求大人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郭宇飞决定再添一把柴:“来人,将马云山给本官拖出来,大刑伺候!”
说着,马大壮拿出钥匙打开牢门冲进去,像拖死狗那样把马云山拖出来。
邹氏连忙跪在郭宇飞身前,抱着一条腿哭求:“大人,求求您了,放过他吧……”
马云山挣扎着大吼:“不要求他,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
马云山挣扎着大吼:“不要求他,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钟烁冷眼看向马云山:“你爹马玉田已经猜到邹氏和你私通,你觉得她以后的日子还有活头么?”
马云山瞪大了双眼,整个人愣住,然后被马大壮向外拖动。
很快,马云山回过神大吼道:“不,这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有和她私通,她可是我爹的小妾,我怎么可能会和她私通呢?我是看大哥不顺眼才动手的,和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
郭宇飞抬手指着身边的衙役怒吼:“你们都是死人么,赶紧将马云山给本官拉到刑房,大刑伺候!”
邹氏起身抓住郭宇飞的手臂,哭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全都告诉你们,求求大人,放过他吧!”
马云山剧烈地挣扎,疯狂地大吼:“不,都是我的错,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大人,你们不能听她的!”
腾出手的马大壮狠狠地踢了马云山一脚:“闭上你的臭嘴!叽叽歪歪地喊什么!”
达到目的后,钟烁摆了摆手,衙役才将马云山拉回牢房。
郭宇飞对邹氏说道:“走吧,咱们到外面说去。”
眼角挂着泪珠的邹氏回头看了一眼马云山,然后被马大壮推了一把,催促着向外走。
看着邹氏离开的背影,马云山抓着监牢的柱子歇斯底里地大吼:“不能说,你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