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冷啊
凌川了疯一样一直搓苏月的手,想让她暖和一点,再暖和一点。
眼睛一直看着那分明再也不能开口的女人,想她以前是多么的温顺,又是多么的乖巧。
他记得,苏月最怕冷了,每年冬天都要裹的像个粽子,她天生体寒,吃不得凉的,却偏要顺着他这个西方胃。
是啊…她怎么还不起来向他申冤,向他诉苦…
“苏月,这样是不是就不冷了,你说说话啊。”
凌川把脸贴在苏月的手背上,冰凉的指节,苍白的肤色,每一个都在一步步打破自己最后的希望。
凌川的手上脸上粘满了苏月的鲜血,红的刺目,腥的让人作呕。
“苏月,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凌川了疯一般对一个死人怒吼。震的周围的人屏气凝神。
就连林诏也被吓了一跳,心里捏了一把汗。
时间在他心里一点点流逝,此时的时间对于苏月来说,怕是比真金白银还要珍贵上千百万倍。
“凌总……节哀。”
“节哀顺变。”
………
周围的男人女人,医生护士们看到这副情景也知道谁都无法接受。
一个明明即将升起的生命竟然突然陨落。
可谁又不会陨落呢?只是让留下来的人悲伤罢了。
凌川猛地抬起头来,转过身便掐住了林诏的衣领。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的无能。
“你不是说手术万无一失吗!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转院!为什么要害死苏月!”
凌川了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下一秒就能把林诏活活生吞一般恐怖。
林诏一把推开了凌川的手,上去一个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凌川脸上。
“她妈的,是你的医院仪器出了故障,你她妈凭什么说我害死的苏月,都是你,凌川,凌总,难道不应该是你悔过吗?!若不是你一直强行锁着苏月,当误了她最佳治疗时间,若不是你挖了她一颗肾,摘了她一颗子宫,她的身体会像今天这么孱弱吗?现在她死了,都是因为你,该死的是你,你这辈子都欠苏月的!你就应该跪在苏月面前,给她的孩子,给她偿命,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凭什么活着!”
林诏怒不可遏的谩骂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
什么金枝玉叶,天众奇才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懦夫!
谩骂声铺天盖地卷入凌川的脑子里。
她死了都是因为你。
她的病是你害的。
她的孩子是你打的。
她的身体是你拖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