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碰碰运气。
在逛了两个水产市场之后,
李怀山终于在市郊找到了出售蟹苗的人,
花费五块钱,
费尽周折购得了大约一百只蟹苗。
这年头,螃蟹虽稀罕,但因其肉少价高,
除了款待贵客或者家里经济宽裕的,
寻常人家很少有人买来食用。
揣着虾苗,李怀山找了个清净地儿,将这些虾苗投入空间内那片湖泊中。起初,小虾们显得有些不适应这新环境,在湖水中惊惶失措地四处游弋。没过多久,它们便在湖里悠然自得起来。
无需李怀山特意设限,确保虾群不会四散走丢。这片系统空间对他而言是自家天地,在此间,他便是主宰一切的神只,只需一个念头闪过,任何存在于空间内的事物都能瞬移到他面前。瞧见小虾们迅融入湖水生活,李怀山不禁心生满意。
夜幕低垂,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刘二叔回到四合院,背着手步向后院。尽管他在院子里仅是二伯的身份,却是个十足的官迷,且这份迷恋还不浅。心里总琢磨着要上进一把。
厂子里已无多大晋升可能,在四合院中,他仍屈居于易忠海之下。但前阵子因为棒梗的事,易忠海被街道办王主任训斥了一通,这让刘二叔心中暗流涌动,盘算着瞅准时机取代易忠海的位置,自己来当这院子里的一把手。平日里,他也热衷摆弄官架子,常背着手在院里转悠,遇见看不顺眼的事情,总要插嘴几句,俨然一副官老爷的模样。
此刻,路过中院时,他看见秦淮茹正在晾衣服,而且显然那是男人的衣服。刘二叔感到纳闷,遂开口问道:“淮茹,这是东旭的衣服?怎么你还洗了它呢?”
秦淮茹微微一愣,但这表情明显是装出来的。她心想:何不挑个大家都下班的时候做这事!秦淮茹脸庞微红,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应道:“不是东旭的,他以前的衣服都送人了。这些衣服,我是帮柱子洗的。现在衣服晒干了,我先收起来。”
刘二叔听闻愕然,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什么时候起,秦淮茹开始帮傻柱洗衣服了?他下意识追问:“你怎会帮傻柱那家伙洗衣服?”
秦淮茹还没回答,贾张氏已从屋里迈步而出,用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瞪着刘二叔,没好气地说:“刘二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淮茹为何不能帮傻柱洗衣服?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吗?以前傻柱和东旭一起长大,淮茹在他眼里就是亲嫂子一般,而傻柱对我们家也一直很照顾。我们帮不上别的忙,就只能帮忙洗洗涮涮了。你是院子的二大爷,可别乱嚼舌根,不要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见不得别人行善。”
刘二叔无言以对,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也看出,贾家这是打算攀附傻柱了。同在一个院子里,大家都知道傻柱的性格,贾家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捞点好处,还要捞得理直气壮,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幕。刘二叔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无理取闹,你们之间如何相处,与我何干。”
说罢,甩手离开了现场。
这段对话很快在院子里传开,尤其贾张氏嗓门洪亮,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院子里的人心知肚明,贾家这是要把傻柱当作长期饭票了。虽然如此,大家也没打算提醒傻柱,毕竟看他最近围着贾家转悠,似乎还挺乐在其中。
然而有个人此时却心生疑窦,那人正是易忠海。近来,秦淮茹几次找他借粮,他本以为秦淮茹腹中的孩子能给贾家施加压力,让他们明白生活的不易从而妥协接受他的要求。这两天秦淮茹没再上门,易忠海还以为贾家已经动摇。直到听到贾张氏的大嗓门,他才意识到贾家其实是打起了傻柱的主意,一股危机感顿时油然而生,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化解这一难题。
傻柱嘴里哼着小曲,双手背后,满脸春风地走进四合院,手中还提着两个餐盒。最近几天他格外开心,因为秦淮茹不仅主动帮他打扫卫生、洗衣服,两人关系愈亲近,傻柱怎能不欢喜?今天厂里有接待,他还特地留下一只鸡腿,想象着秦淮茹看到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时惊喜的表情,傻柱心里美滋滋的。
只是当他踏入院子时,现有人偷偷瞄着他,并且眼神异样。傻柱困惑不解,抓住同样表情古怪的闫三叔问:“三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啊?”
闫三叔笑了笑,故作不知地指向傻柱手中的餐盒,明知故问:“柱子,可以啊,以前都是一个餐盒,现在带俩,莫非最近饭量增大了?”
傻柱挥挥手,得意洋洋地说:“哪是什么饭量变大,我都吃过了,这两个餐盒里面的是带给棒梗补身子的。看你们刚才的样子神秘兮兮的。”
差点说漏嘴,傻柱顾不上跟闫三叔多聊,转身快步走向中院,脚步透着急切。闫三叔看着傻柱的背影,心里嘀咕果然如此,不由得摇了摇头。
来到中院,正巧看见秦淮茹抱着衣物站在院子里,傻柱心头一阵甜蜜,赶忙上前说道:“秦姐,我给你带了些剩菜回来。今天厂里有招待,我做的饭菜,还特意为棒梗留了个鸡腿,那小子最近受苦了,正好给他补补身子。”
一边说着,傻柱一边递上餐盒。秦淮茹内心激动不已,口中却平淡回应:“柱子,你怎么这么客气呢。对了,这是你的衣服,洗好了也晾干了,你拿回去吧,以后脏衣服直接放一块,不用乱扔,我回头去你屋里帮你收拾。”
两人一个递衣服,一个接衣服;一个递餐盒,一个接餐盒,动作自然流畅,倒像是某种交易。秦淮茹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心情更加愉悦,连连向傻柱道谢,然后拿着餐盒回屋去了。
今晚他们家可以加餐了!等秦淮茹进了屋,傻柱才拿出钥匙开门,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样看来,除了不住在一起,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秦姐对我真是太好了!被人等待回家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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