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聽起來就不像好事。特別是在現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提起,容易給人一種格外不祥的預感。
霍明昊說:「正好我今天回來了,這段時間也會一直在家裡,而且你也在,我們找個機會單獨聊聊怎麼樣?」
安萊點頭說:「好,謝謝大哥。」
霍明昊用閒聊的語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有其他安排嗎?」
「大概沒有吧。」安萊說。
就算有也得說沒有,更何況安萊根本沒有什麼安排,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如果沒有霍聞西,她現在還處在禁足中。
「那好,那就今天如何?等會兒你們結束了,你來書房找我。」
霍明昊沖霍聞西微微點頭,「等會兒記得去拿你的禮物,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起身離開,走前最後看了安萊一眼。
不知為何,那個眼神讓安萊很不舒服,像烙印在皮膚表面。所以哪怕他走出去很遠,她仍然覺得霍明昊的目光落在身上。
霍明昊離開後,安萊和霍聞西也沒有繼續剛剛的被打斷的繪畫,霍聞西已經失去興,安萊不同,她還沉浸在剛剛的事裡。
霍聞西將她看了一遍,注意到她臉上表情,疑問:「你怕我哥。」
安萊的思緒沉浸在剛剛的場景里,聞言反問:「我不應該怕嗎?」
「應不應該倒是另說,如果要說是應該,你最應該的是怕我才對。」
畢竟他才是慘遭逃婚的未婚夫。
霍聞西彎腰將東西收拾好,漫不經心地說,「要說怕,你現在怕應該晚了吧,以前怎麼不怕呢?」
從前的安茜當然沒必要害怕,對她來講,可能頂多只是別人家不認識的閻王大哥。
安萊坐回凳子上:「今時不同往日……」
霍聞西看她一眼,想到安茜身上發生的、她本人做出的那些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安茜仍然沉浸在剛剛的後怕里,臉色微微發白的樣子倒是比平常順眼多了,也可愛了不少。
「你先回去吧。」他說。
他們沒約定具體的時間,實在要說就是畫完一幅畫。但是一幅畫需要多久?他的進度安萊都不知道,這麼多天她一直不知道他畫的怎麼樣了。
雖然她有意拖延,但沒親眼看到終究是心裡沒底。安萊抬頭:「你的意思是不畫了?」
霍聞西平靜:「我的承諾是有效的,一直持續到這幅畫畫完,都不會結束,不過單獨面對我哥需要勇氣,我認為你可能需要一點準備時間。」
「而且。」霍聞西低頭一看,「你最好換一件衣服。」
安萊按住自己的起了皺的白裙,摩挲嘴唇上鮮艷的紅和仍然艷麗的妝容。
霍明昊的好感太低,另一個攻略對象遙遙無期,霍聞西仍然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