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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東景明的電話響了，他接通了電話，餵了幾聲，說「是我。」聽著對面的講話，一邊調整角度，微微使勁，準備將小球撞入落袋。

聽著聽著表情忽然冷了下來，瞄準的動作一錯，白球徑直撞上邊框，框框地來回撞，驚起了滿桌各色小球的動盪。

當他放下手機的時候，表情居然有幾分恐怖。

「發生什麼事了？」霍聞西說。

「你自己看。」東景明打開手機，調出頁面，扔在桌上。

蘇彬亦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啞然，「這……」眾所周知，東景明的媽媽可是學校的校董，發出這種通知，如果不和她本人商議一下，是嚴重的事故。

「你先等等，我去幫你打個電話問問。」蘇彬亦拿起電話走出去，沒過幾分鐘他就回來了，「我去問了，這件事是經過校董同意的，而且並不是毫無緣由。」

他聳了聳肩，「有人寫了匿名的舉報信，對你的。」

。

校長室的門哐當一聲撞在牆上，發出一聲重重的大響。

東景明站在門口，抬起長腿往裡面邁了一步。

裡面校長不在，倒是只有一個常年跟著教導主任的助手在裡面批閱資料。看起來不算陌生，可能曾經曾經見到過，此刻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下意識地從座位里站起來。

「校長呢？」

「出去了。」助理早就聽說過這個煞星的急忙威名，不敢怠慢，趕緊回答。

「那副校長和教導主任呢？」

「也不在。」

「現在學校里到底有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也……」

東景明冷笑一聲。連助理都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有些離譜，但只能硬著頭皮往上答，「今天他們都有事。」

「是啊，忙的還能發通知。」東景明說。

「不是……這件事情，我們是經過校董批准才發出來的。收到這條郵件的直接聯繫人不是我們，如果是我們，一定會立刻把它壓下去，管理教導主任舊郵箱的人是個楞頭青，收到郵件不知道怎麼處理，就給幾位主要領導轉發了一份。」

助理被噎了一下，急忙解釋，因為緊張語序顯得有些亂七八糟，「其中包括校長，但他當時正在與東女士辦公，商量明年的擴建計劃，以為是工作郵件順手打開了，結果正巧被東女士看見了……我們的主張是不予理會的，但是東女士做了決定，我們只能遵照她的要求執行。」

助理東說西說解釋了一大堆，但對方仍然不為所動。

東景明冷冷地看著他，「是誰？」

助理為難：「按照規則，我們是不能透露舉報人的姓名、電話，以及身份信息的。」

「是誰？」東景明問。

「按照規則……」

東景明打斷他，重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