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乔的裤子和外衣脏了,前一晚秦翊衡就让人拿去洗,已经洗好烘干,一个电话很快送过来。
“你先穿。”
衣服放在床尾,秦翊衡偏头,清清嗓子,“我出去了。”
说完他就离开卧室,拉上门,站在外头的客厅大脑空白了足有两分钟,随后才如梦初醒般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将皱巴巴的衬衫裤子换下,又在外面的洗手间简单洗漱,出来时章乔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沙上出神。
听到动静,章乔回了神,见秦翊衡换了一身崭新西装,极轻地抿了下唇,起身站了起来。
“昨天谢谢你,我好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秦翊衡眉头一蹙:“你要去哪儿?”
“回酒店啊。”
章乔说,“我之前住的那个酒店。你不是来出差吗,别耽误你正事。”
明显客套的语气叫秦翊衡的心一沉:“谁说我是来出差的?”
章乔一愣,秦翊衡西装革履,难道不是有正事?
秦翊衡知道章乔并没有听见他说的那些话,说不清遗憾多还是庆幸多。
“我不是来出差的。”
秦翊衡说得很慢,字字清晰,“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章乔又一愣,“找我干什么?”
这一次秦翊衡没有回答,避重就轻道:“你也说差不多好,那就是还没完全好,回去的话有人能照顾你?”
章乔一笑,牵起白的唇角:“我这么大人,还需要照顾?”
清醒后的章乔与前一晚截然不同,任性依赖不见了,只剩客套和疏离。秦翊衡的心一沉再沉,抿着唇沉默,在章乔擦过他的肩要走时,拉住了章乔的手腕。
“烧不是小事,随时可能反复,在你完全康复前我不可能让你走。章乔,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秦翊衡语气很沉,“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另开一间房。”
章乔心脏紧,对着这张脸到底狠不下心,故作轻快的口吻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只是我的行李都在原来酒店。”
秦翊衡立刻说:“我帮你去拿。”
秦翊衡罕见地坚持,章乔没办法,最终争取的结果是他跟秦翊衡一起回酒店。
司机开车载两人,章乔坐在后排,紧挨车门,同秦翊衡隔很远,一直侧头看窗外,全程没有交流。
秦翊衡坐另一侧,端坐着目视前方,手却在大衣口袋里悄然握紧。
很快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