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房子主家姓张,唯一的儿子去县里做生意,家后就把老两口接走养老,房子在村里托给村长租出去或者卖了。
不过这年头宅基地不稀罕,有钱自己盖砖瓦房就行,何必花钱买别人家旧的,盖不起的也没钱买,所以就一直闲置着。
楚倾洛可耻的心动了,等周婶他们回来肯定能现自己是女孩子,那不出意外是要和嘉嘉睡在一起的。
可自己是有秘密的人,嘉嘉小时候还好忽悠,长大了可怎么办?
而且幼崽觉多,在空间里有更多时间睡觉,所以有私人空间势在必行,房子就在沈家隔壁,互相走动也方便。
事不宜迟,楚倾洛越看越满意,“哒哒哒”
跑回了沈家,问正在看书的沈父隔壁房子多少钱卖?
沈家明从书中抬起头,“咋了,小洛宝,叔叔家这八间青砖大瓦房不比隔壁威风呀?”
洛洛眼睛一眨,迅漫起了水雾:“叔叔,我想买下来等哥哥。”
沈家明闻言摸了摸楚倾洛的小脑袋,不忍心说那孩子这么久没消息,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乖孩子,那个房子地基不小,院子里还有一口井,除了房间少没啥缺点,也够你和哥哥住了。
叔叔刚到这里安家的时候问过村长,买的话主家要二十五两银子,你要是喜欢,叔叔就买下来送给你,等找到你哥哥你俩住?”
沈家明不缺钱,当兵五年军饷和奖励就存了十两银子,救贵人又得了二百两赏钱。
家里还有五亩旱地,五亩水田,这几年沈家没人在,村长做主租给了家里困难的田老头家种。
田老头实诚,每年都把租金留着,这几年也有八两银子。
沈家明一回来田老头就赶紧把钱送过来,还重新签订了租种契书。
不过沈家也要种地,就只把五亩水田租了出去,每年给税后的三成粮食当租金就行。
听阿笙说小洛帮家里良多,送套小房子不在话下。
楚倾洛怎么可能让沈家出钱,虽然现银自己只有六两,可自己有人参灵芝呀。
着急忙慌迈着小短腿进了自己住的左侧正屋,出来时手里就小心翼翼捧着四朵大人巴掌大的紫灵芝。
把四朵紫灵芝都递给沈父,皱着小眉头道:“沈叔叔,婶婶给我提供庇护之所,给我吃喝,教我医术,还给治脸上的伤疤。
小洛无以为报,这几朵灵芝,两朵送给婶婶,一朵送给阿笙哥哥,是教我武功的学费,一朵麻烦叔叔帮我卖掉,得了银子买隔壁的房子。”
说完楚倾洛给沈父深深鞠了一躬。
小小人儿眨巴着葡萄般的天真大眼睛,一本正经操着小奶音鞠躬道谢真是萌化了沈家明一颗老父亲的心,仿佛拒绝她就是十恶不赦,天理不容。
“好孩子,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你婶婶是医痴,这好药我不能帮她拒绝。但是你阿笙哥哥这棵叔叔不能收,听阿笙说,你教了家里认了好多山货,尤其还有一个叫土豆的粮食,也是帮了家里大忙。
那个土豆如果果真如你所说,叔叔就帮你报给贵人,得了赏赐你就存着,日子也不会难过,好不好?”
楚倾洛急了,咋还有送礼送不出去的呢?
沈家明却不给倾洛拒绝的机会,把两株小一些的灵芝在家里藏好,另外两株包好,就拄着拐杖单腿蹦出了门,去村里雇了辆牛车就带着楚倾洛去县里。
山岳县是通州第二大县,古朴的城墙给人一股岁月沉淀的肃穆之感,城里有四条宽阔的大街。
经济恢复后还是比较繁华的,肉眼可见街道上各种做小生意的都有。
到了山岳县,一行人先去最大的药堂安仁堂检查了沈家明伤腿的恢复情况,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检查后,“这腿恢复的很好,药膏坚持敷,多吃点补身体的东西,静心养。”
沈家明点点头就拄着拐杖和掌柜去后堂神神秘秘地把灵芝卖了,因着灵芝个大新鲜年份好,两株卖了一百两银子。
从医馆出来时间不早,三人去面馆饱餐一顿,车夫吃的忐忑又满足,吃这么多不会不给车钱吧?
吃饱喝足三人坐着马车就去找了沈家隔壁砖瓦房主家张家买了房子,沈家明尴尬,“这张家说是在县里做生意,但我不知道地方在哪儿。”
车夫眼睛一转,“沈大哥,你们刚回来不知道情况,我知道张家在哪,你们坐稳了,咱这就出。”
张家听到是买房子的,也很爽快,银货两讫,沈家明拿到地契和钥匙就告辞离开了。
白契需要去县衙换成红契备案,换成红契虽然以后需要交税银,不过却受官方保护。
三人再次上牛车去了县衙,因着有贵人的交代,县令亲自接待了沈家明。
年轻的车夫在县衙门口抖着腿,不敢进去,“今天忒刺激,吃了两大碗肉丝面,还要来县衙办事,沈大哥一看就是干大事的,进县衙都面不改色的。”
至于同样淡定走进去的楚倾洛,他认定为孩子小不懂事,坚决不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