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亲人们消失在自己视野中,姬盛递给她卷轴道“你放心了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了他们,我也算是一个明君”
她接过卷轴在上面签字画押。
姬盛收好已经签字的卷轴道“我还有一场戏得让你亲自看看,然后放你出宫。我给你写一张退婚书,以方便你以后可嫁人”
他说这话依旧和颜悦色,清如清泉那般清凉,让人听起来很舒坦,却不知他和善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凶狠的心。
她木然地望着亲人消失的地平线,她的心已经跟随亲人去了遥远的北疆大宛。
“送夏蒂小姐吃饭,我们晚上还要共同观赏一场大戏”
她知道,这一定是姬盛要让她亲眼目睹斩杀父王的场面。
她的泪已经流干了。
心也死了。
她被人抬进她父王的书房,书房里变了样,书房墙壁上贴有疆域图,现在也换上了一只张牙舞爪秃鹰图。
一个身穿胡人衣服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卷轴,看到蜷伏在笼中的夏蒂说“盛儿说你很美,是献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放了她”
他一声令下,几个身强力壮的胡人女子立即将她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活动了,全身都不听使唤。
她依旧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王,她好像死了”
“是吗?”
男人走了过来,将手指掐在她的脖颈上说“还没死,抬到榻上去,是关得太久了,血流不通造成的。盛儿下手太重,把她的脸都打得变了型。你们退下吧”
男人出的声音并不凶狠,而是一种成熟男人的声音。
或许是已经放下所有,夏蒂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夏蒂觉得自己被什么重物压在胸口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一个满是络腮胡须的大爷正压在她的胸口揣着粗气。
她一声尖叫,惊恐大喊“啊……你……你?”
她本能反应伸出双手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是她的双手却被一只似老虎的口要住。
无论她怎么反抗那个男人却像座山压住她的身躯,她的身体里有条吃人的蟒蛇不断撕咬着……
她疯般狂叫撕咬对方的肩膀,用头撞击着对方的头。
终于,男人一阵山地动摇之后就倒在一旁。
嘴里还囔囔道“好烈的一匹马。如果是白狄女子我必将纳入后宫”
夏蒂这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跑向挂在墙上的一把刀。
刚摘下刀,她的手就被人狠狠刹住手腕呵斥道“想干什么?想自杀还是想谋害我父王?”
她根本没注意到姬盛在旁监视把守。
“只有你们这些胡人就像畜牲一样不知羞耻”
她大吼大叫。
“看来你的牙还没打掉几个,说话如此清晰”
说完,他伸出魔掌捏住她的腮帮,他的两颗贼珠子瞧着她捏开的嘴唇道“原来只敲掉内面的两颗,如果再说一句,我把你的牙全部敲掉”
“放了她,瞧她娇小模样她能杀我的吗?敲到牙齿多可惜呀”
满脸络腮胡男人对姬盛说。
姬盛夺下刀,横眉竖眼凶巴巴对她阵乱揍,像拧小鸡一一样将她又扔向榻上。
络腮胡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