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站在大堂鄙夷的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甚至有几个男人连裤子都没穿就被人从被窝里提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很是瞧不上。
普通男人就是登不上台面,就那么一丁点,短小不精悍,微乎其微大可忽略不计,那处长得如此潦草,还有脸出来寻欢作乐,当真是不知所谓。
他冷声吩咐:“去查查这背后的东家是谁?这里面有官职的都抓到外面去。”
说完,他又一脚踹开侍卫搬来的椅子,嫌弃的不得了,脏的要死。
他语气幽幽:“朕身为一国之君,大半夜的还在为国为民的操劳,他们倒是潇洒,裤子一脱可劲狂浪。”
“一个个的平日里装腔作势满口之乎者也,此时再看,不过是些狐群狗党,全都拖出去先打再说,给朕好好杀一杀这不正之风。”
凌风行礼后便去安排,陛下没说打多少,那就要一直打,他要看着才行,省的闹出人命。
眼下整座青楼已经被包围住,谢信插翅难逃,最后,谢行之冰冷的视线定在后院方向。
他沉着脸,信步往后院走,站在院子中环视了一圈。
老树枯井石桌房舍,这些无异常。
他又去看脚下,沿着院子他缓缓踱步,很快便现了不对劲。
他侧头朝身后示意,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上前研究一番后找到了机关。
在谢行之的同意下,地窖被打开。
谢信被拖出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求饶的话术。
“陛下,我想明白了,我只是我母妃的一颗废棋,我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您留着我还有用。”
谢行之的面容一半被身侧的火光映照着,一半被暗沉的夜色覆盖住。
他眼底渐渐染上猩红,他不适合京城,他就是谢煊心底的恶,就是他人演变出来的怪物。
他真的很喜欢杀人。
在北漠,打开城门,关外的蛮子根本杀不尽,那种畅所欲为的杀戮很大程度的缓解了他的病症。
方才前院混乱嘈杂,他强忍下想将所有人杀光的躁动,而此时,面对谢信,他再也忍不住。
他神色冷漠,声音里有着森森寒意:“那背后之人是谁,其实你根本不知道。”
“你说你这样的废物,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谢信确实不知道那个帮过他的人是谁。
他察觉到杀意,急忙开口:“我藏了不少钱,我用钱来买我的命。。。。”
谢行之沉默片刻,忽然轻嗤一声。
“你倒是提醒了朕,你娘她贱婢一个,她出身低微一穷二白,你的银子都是从哪来的?”
“痛快的死法你不要,非得自作聪明,没想到你骨头这么硬竟还敢藏银子,那朕就给你剔剔骨。”
说完,他突生一抹烦躁,“把他带到谢怀和郑氏面前施刑,我倒要看看这一家三口的情意有多深。”
谢信被堵住嘴拖了出去,前院吵吵闹闹的还没结束。
谢行之解决完蝼蚁,他便驾马直接去往平阳侯府。
这次熟门熟路,他翻了墙找到方向后很快就到了桃安居。
轻轻推开房门,霎时馥郁芬芳,淡香袭人。
他走进内室,本以为已经睡下的美人,此时正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月光洒下,少女如墨的长披散在肩头,小脸莹白如玉,红唇嫣然,明眸含笑,整个人美好又脆弱。
谢行之心尖狂颤,他站在原地,眼底翻涌着情潮,目光渐渐灼热。
“妧妧,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