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围坐着老弱病残,还有几位妇人,村子里的男人只剩下了寥寥几位从战场前线退下来的残疾人士,有一个女孩闪亮着大眼睛,问道,“我想听知更鸟姐姐唱歌!”
妇人连忙用半块烤红薯堵住了女孩的嘴:“茵茵!知更鸟小姐受的伤还没好呢,不可以说这种话。”
知更鸟向女孩微笑了一下,又继续在传话工具人手心上写了一行文字。
【请代我向他们说,等我伤好了,一定为大家歌唱一曲】
云辰到底曾经历过世面,不至于太过不堪,将知更鸟的话语复述完后,他又补上了自已的决定:“大家都知道的,我现在正在向知更鸟小姐学习歌唱。一周之后的这个夜晚,便是印证的时刻,到时候我会在镇子中举办一场,嗯,简陋的演唱会,到时候还希望各位乡亲父老们都能来捧个场。”
一周的时间,是他给自已上的压力。
舒适区容易让人沉沦,容易让天赐的机会从手中白白溜走。
乡里邻里,那笑容几乎满溢而出。
“姨们一定会通知全村的人到场!”
……
农活是很忙碌的事情,当地的生产力较为落后,男人们又一个个应征入伍,挑肥料养猪下田的农活都是这些顶天立地的姨们在忙碌。
从六岁到六十岁,村镇里的女人一点也不像女人。
云辰和知更鸟,静静地走着,走过村镇的每一处角落。
看着那八岁大的“顽童”
,牵牛下田,背捆麦穗。
心里毛毛的。
开拓的列车驶过千星时间不一,有的星球原始落后,过着农耕甚至茹毛饮血的生活;有的星球战火连连,硝烟弥漫;有的星球国富民安……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是来发邀请函的。
一周的预期时间过去了四天,高强度的压力下,他已然有了把握歌唱,歌唱出这一首《止战之殇》。
代价?
年轻人偶尔打个哈欠能叫代价吗?
“徐姨,茵茵,还有老村长……”
云辰一个个地招呼着,将邀请函递呈到每户人家的手中。
这小村的人口还不满五十,一户户走下来才用了半个下午。
嘿,太阳没落山呢。
金灿灿的,映在那柔美的侧颜上,真好看。
【大家都很期待,期待你的歌声】
走过最后一户人家后,知更鸟欣然回头,用羽毛书写出了心声:四天,你是很有天分的歌者,我相信你以后会火成大明星的。
“大明星,你再这么夸我会飘的。”
云辰摇头笑笑,“光会唱歌可还不够,要让歌声调动听众的情绪,引起听众的共鸣,让所有人一同进入到【止战】的共鸣状态中,才能真正达到止战的目的。”
他不禁想起了那一位弃医从文的先生。
医术能医人民的身,却愈不了人民的心,那一位先生希望用文字的力量鼓动全国子民,牵引所有人的共鸣,奋战到底。
歌曲和文字的表现形式不同,但殊途同归。
【一定能做到的】
落日的余韵中,四目相对。
那是勇敢坚毅的目光。
同谐的力量协调一切。
也将云辰内心那颗不够坚定的心,缓缓调颌。
歌声能平息战火吗?
两周之前他只有一个答案:不可能。
而现在……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