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点点头:“也罢,想回家的就送他们回家吧,让田伯去安排,记住,不可透露任何一点我方消息。”
“那可是需要……”
田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沈时砚摇摇头:“算了,刚出魔窟,何必再送他们入地狱,他们已经吓破胆,这件事是他们的禁忌,不会随便乱说的,再说,他们认不出我来。”
杜朝和听到这,才蓦然想起,刚进山洞时,沈时砚便抹了一把脸,登时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因为救人心切,又因为咋一眼看不仔细,没往深处想,现在照着光,再仔细一瞧,嘿,还真是看不出来,这是国公府的砚九爷
这沈时砚果然城府极深,杜朝和有点被气笑了,不禁挖苦道:“人人都说砚九爷美色无双,不会是假面具吧?”
“以你的手段,你大可以查验一下。”
这是讽刺她之前对他动手动脚了?杜朝和气得鼓起腮帮子
沈时砚有点手痒,想戳一戳,手指捻了好捻,到底不敢造次轻薄于她,只能放弃,温声道:“别气了,我记得给自己乔装一下,自然也不会忘记你,你忘了下去的时候,我朝你脸上拂了一风?”
杜朝和自然记得他莫名其妙朝自己拂一把袖子的风流举动,当时还以为他脑袋不好使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好吧,看在他也记挂自己的份上,原谅他了。
“那严七娘怎么认得出我来?”
“那是因为她很熟悉你,而且,袖风一拂,易容粉作用没有那么大。”
“那我以后研究个更有用的。”
“好,等你。”
“不对,那严七娘后来怎么知道是你?”
“她看见了左岸。”
“那其他人也看见左岸了,就没认出你来?”
沈时砚深吸一口气,他是真没现这杜姑娘还是个好奇宝宝:“左岸刚从南方提上来没几天,没人认得他是我的侍卫。严七娘一门心思嫁给我,那天左岸出门办事的时候,遇到过严七娘,她作为商人,认识的路面广,能打听得到。”
杜朝和点点头:“那这左岸不能继续在你身边留用了,他暴露了。”
沈时砚捏捏额头,无奈地笑了笑:“左岸会谢谢你的,他可一点也不想回南方。”
杜朝和耸耸肩,她也爱莫能助
“放心吧,左岸看到我易了容,他也会自动隐藏自己的。”
杜朝和这时候倒是一愣:“那看来这严七娘认人的本领还挺强。”
沈时砚点点头,他也这样认为,也正是因为这样,左岸才把她带到自己的面前,也是自己启用她当活棋安插在严家当眼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