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没法子,只能认命地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细缝,吩咐候在门外的左岸打一盘温水,再送一些皂角过来
左岸疑惑,想抬头问得仔细一些,九爷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差点没砸他一鼻子,他疑惑地摸摸鼻子,嘟囔了两句
转身和来给沈时砚送资料的右崖撞了个满怀
右崖不客气地甩开左岸:“你冒冒失失地是干啥呢?”
左岸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紧紧抓住右崖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道:“杜六老爷哭了,咱们九爷正想方设法宽慰杜六老爷呢!”
右崖一惊:“杜家六老爷为啥哭了?”
左岸嫌弃地看着他,报复性地挥了了一下他的脑袋:“看你平时比我还懂事懂道理会来事,到这会儿就不懂了吧。六老爷是舍不得刚自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咱们九爷,九爷正在里面伏低做小求六老爷应允呢。”
右崖明显不相信
杜姑娘虽然很好很好,但九爷那样的人物,眼高于顶,从来只有别人低三下四地求他,哪有他低声下气地求别人的事
左岸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关的第一道坎就是岳父把的关。想想,自家养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你心疼不心疼。”
右崖想了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心疼。”
“那这关难不难过?”
“难过。”
右崖想想又觉不对:“可咱们九爷这样的人物,那就是天上的神仙,怎么能和猪比呢。”
左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你又不懂了吧,在天下父亲的眼里,凡是企图祸害自家闺女的男人都是猪,只不过是良种猪、次等猪,还有劣质猪的区别而已。”
左岸还想滔滔不绝,却现右崖忽然眼抽筋起来,一时福至心灵,马上改口道:“当然,咱们九爷可不是一般人物,那是风流倜傥卓尔群,必定能跟杜姑娘同心相印举案齐眉白头皆老。”
然后又拍拍右崖的肩膀,高声道:“我不跟你多扯了,九爷吩咐我去办要事呢。”
话还没完,人已经溜出八丈远。
沈时砚在心里暗暗嗤了一声,微抬抬眼,眤了右崖一下,右崖会意,准备汇报说些什么,沈时砚却傲娇地扭头就走了。
右崖疑惑地摸摸后脑勺,许了人家的九爷的心思越难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