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又喃喃道:“所以啊,我自己学会了水。”
眼见气氛又凝滞起来,杜朝和反倒先笑开了:“不用担心啊,杜六老爷良心和爱心还是有的,他不会先救我,但肯定会折反回来救我,对我是真的宠爱,对杜琅和是真的倚重,我看得很明白。”
鬼影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你哭的时候。”
杜朝和不在意地挥挥手:“到那个时候再说,现在来说说正事。只有认真搞事情才是正道。”
鬼影也知道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对父亲的宠爱有着迷一样的执拗,罢了罢了,大不了自己多看护着一些,总不能让这个傻丫头被她那个有良心有道德却无偏爱的父亲给坑沟里
自我安慰一番之后,鬼影说起了正事:“赵琪那边的事了了,现在已经从济州往这儿赶,大概后天可以到。”
杜朝和点点头:“那正好,严七娘身上的疤痕后天也可以全消了,就让她护着严七娘在严家住一阵子。”
鬼影耸耸肩:“以严家子弟的尿性,估计会犯到赵琪的手上。”
“无妨,打不死就行了,重伤致残也不过就是让他们躺几天而已。”
鬼影无声笑了笑,还是这样拽拽凶残至暴的小魔女让人轻松愉快啊
“需要叮嘱赵琪什么吗?你知道这个赵琪疯起话来挺无所顾忌的。”
鬼影也是采花贼一事的知情人
杜朝和摇了摇头:“不用了,严七娘个性刚强,过度的小心翼翼和保护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她不愿意别人将她看成弱者。”
鬼影点点头,又说起别的事:“金矿的事已经全部移交给沈时砚的人了,不接触不知道,沈时砚手底下能人异士不少,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存在。”
杜朝和又想到了左上方房角上的那个黑衣人,不禁岔开话题问道:“那个黑衣人还是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吗?”
“没有。”
鬼影摇摇头,“沈时砚难道在骗你?那咱们就这样交出了金矿,不是太亏了?”
“骗倒不至于,只不过有事相瞒而已,再说,咱们不也有事瞒着他嘛?谁能比谁先揭了对方的底,就各凭本事了。至于你说的金矿,交了便交了,博个知情识趣不好吗?”
鬼影倒笑了:“什么时候你也这般小女孩心思了,还知情识趣。”
杜朝和也笑了笑,抬手晃了晃栏杆上悬挂着的琉璃灯盏:“那金矿留在咱们手上,咱们想要护住这条矿,可不是件容易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不愿意干。烟月王庭的丹拓王子十几天前便从大漠蒙赦回到了王庭,现在急于立功向烟月国的大王示忠呢。据可靠消息,他盯上这条金矿了。”
鬼影闻言一征:“金矿的事十几天前只有咱们内部人知道,这丹拓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啊,咱们就不跟丹拓争了,让沈时砚去对付吧,咱们目前要先肃清一下内部,别后院起火了。上了沈时砚这条船,就不是往日的小打小闹了,每一步都得走得稳扎稳打。”
凝眉细思了会,又冷肃道:“派到广宁王府的人一定要细细查验,一定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过去,千万要记得疑人不用。”
“放心,我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