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犹豫啊,快说!”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那个时候,我让人留意你,只是想着日后为你配一个好姻缘,配一个能不计较嫁妆流失的好姻缘。直至前些日子被你所救,咱们又共同经历了那些生死瞬间,我心里便认定了你。以前于六老爷口中听说的你,还有面前真实的你,都是我最爱的你。”
要了老命了,沈时砚怎么这么会说情话,他的追随者知道他是这样油腔滑调的吗?他的爱慕者知道他是这样油嘴滑舌的吗?
杜朝和将脸深深埋进沈时砚的胸膛,任脸上像被火烧似地炙烤着
完了完了,师父,徒儿快要坚持不住了。
不行不行,快换话题再说这个,自己今晚就得丢盔弃甲了。
“你曾说那批人里面有几位是学院的学子,今年下场科考的,他们……”
说起正事,沈时砚便收住了得意“都是出身寒门的一甲进士,花街巡游之后,他们蒙恩衣锦还乡,待三月后领命前往任地上任。”
“采花贼掳走他们干什么?”
有些人长相普普通通并不十分出众
沈时砚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愤慨:“应该问采花贼背后的人掳走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他们是花街过后,朝廷也对他们的任地做出了安排,一切妥当之后才被掳走的,背后恶人的着意点是不是他们的任地?”
沈时砚眸光里闪着情喜,他就知道他的朝朝儿神思敏锐:“这几人有一人出任天府蜀中,地主富庶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是天然地据点自古兵家必争。”
“难怪,那其他人的任地也是重中之重了。”
杜朝和叹完,又提起一问:“你想他们隐姓埋名,还是送他们再往任地?”
“他们如今状况如何?”
“他们被掳走的时间不长,同时可能因为样貌不出众的原因,身体上受的虐待倒是不多,但精气神有点溃散。”
沈时砚沉吟了良久,慢慢吐出一口气:“让他们好好休养吧,会有人替他们前往地方上任的。”
杜朝和听明白了,这情况是,不管他们做出什么决定,如今都由不得他们了,从此之后,他们注定只能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生活,而且一举一动皆在沈时砚的眼睛之下
“你是否觉得我不近人情,一句话便剥夺了他们寒窗苦读十年的成就?”
杜朝和轻轻摇摇头,拥住他:“我能明白。他们受此灾难,心志未必能承受得住妥善管理一方百姓,再者幕后之人心思歹毒,必不会就此放过他们,若此时任由他们去任地,反而是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略顿了顿,更紧地抱了抱他:“我能明白你心中的大义,你能留他们性命,看护他们衣食无忧,已是仁慈,何况,日后可对他们封赐。”
这个日后,是什么时候,他们都明白。
“有妻如此,我之幸也!幸好那天我遇见了你,没有错过你。”
沈时砚紧紧地回抱住杜朝和
杜朝和耳尖又红了,她抓了抓耳朵,再次扯回话题:“我人皮面具做得非常好,九爷,要下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