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婆见她如此,连忙朝她挥手,“没事没事,我和你阿公刚刚就是跑得急了些,又在这躺了会儿,现在半边身子有些麻罢了,老头子你腰怎么样?”
“还好。”
李阿公扶着腰慢慢起身,澜音伸手帮扶着,“多谢姑娘。”
一旁的李阿婆自己站了起来,“我不需要扶,你自己小心些,这次没受到惊吓吧?”
江瓷月确定两人看着只是手上有些擦伤,这才松口气摇摇头,“澜音将我护得很好。”
“我们也要多亏那些人,才能安然躲在这。”
李阿婆看了一眼院中那些侍卫,他们刚冒出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他们一跳。
听那位澜音姑娘所说的话,看来这些也是那位裴公子的人,也不知那位裴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江瓷月也知道这次又算是欠下了裴砚安一笔,似乎想让他离开这事愈发遥遥无期了。
她带着阿婆他们来到前堂处,理出了一些空处坐下。
阿公瞧着满地狼藉不由得叹口气,“白收拾了。”
坐在他边上的
阿婆拍了了拍老伴,“咱们人没事就好。”
阿公继续说,“我只听闻过一点这些人在别的地方闹事闹得厉害,那些被讹上的人宁愿倾家荡产将钱赔付了也不想被纠缠上,原是这般恶劣的行径。”
江瓷月也意识到这伙人定然没有那么简单,仅仅数日就能从官府全身而退,难不成要一直让裴砚安护着才会安全吗?
澜音:“我方才已经让人去寻公子了回来了,一切等他回来便会有定夺。”
江瓷月没有出声,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只能倚靠裴砚安的权势。
而裴砚安回来已是半个时辰后,他是一路策马扬鞭回来的,进屋时气息都还有些不匀。
外边在下雪,他的发间和肩上落了些雪,但他手上还牢牢握着江瓷月要他买回来的那家烧饼。
前堂内只有两位老人正在慢慢收拾东西,澜音也在帮他们,没有江瓷月的身影。
澜音上前回禀,“公子,江姑娘无碍,她刚走去厨房了,那些人我让侍卫都看押在外面五十米处的一个废棚里。”
裴砚安一直紧绷的神色这才松懈一些,“好。”
他这才看向李阿婆他们微微点头以作礼节。
他示意澜音跟自己往院中走去,“澜音,杜郎中他们应该也快到了,你派人去接一下,我将门口右边巷子的那间院子租下了,你让他们住在那,暂时不要声张。”
这些时日他们都待在这边,裴砚安本就是想着将杜郎中和那些个稳
婆接来这边。这次去镇上正好顺便。
澜音:“是。”
他刚要去后院厨房找人亲自确认一遍时,后院突然传出东西掉落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串慌乱无章的脚步声。
裴砚安脸色一变立即走向院内,他将步伐跨得又急又快,在看见院中地上那个连滚带爬的人后眼眸骤然缩紧。
后边的澜音在看到院中那个矮小的男子后立即上前将人制住。
“别杀我!别杀我!”
那个男子只会抱着头一个劲哭喊。
天色昏暗,厨房内并未点灯。
裴砚安跑到门口,见地上散落着断成了两截的白烛,还有几片陶碗的碎片,而江瓷月站在灶台边背对着他。
见人好端端站在那,裴砚安松了一口气,压了压狂跳不已的心走进去,“是不是吓到了?”
可江瓷月只静静背对他站在那,没有出声也没有转身。
裴砚安上前,试探着搂在她的后肩,当手掌碰到的一瞬,他才感觉到掌下的这人这身体都在发抖。
手中的烧饼骤然落地,他连忙一把搂住她转到她面前,颤着声音喊了一句,“姩姩?”
江瓷月一手撑在灶台边,抖着手拽住裴砚安的衣服,脸色惨白,额间渗着冷汗,“疼。。。。。。”
裴砚安视线落在她肚子上,这才看见她裙摆下边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