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紫衣男子掌中握着象牙扇,弯腰探身看向上方,可什么也没瞧见,“这也没姑娘啊,你笑那般开心做什么?”
“本来是有的,可惜被你给吓跑了。”
燕洄随手拨动着一旁长出来的藤蔓。
紫衣男子转头看向他,“我林公子这般风流倜傥的男子,姑娘们喜欢都还来不及,怎会被我吓跑呢?”
燕洄稍稍后仰了些,罕见地没有在林彦风身上闻到浓厚的胭脂粉味,“最近都没见林兄你出现啊。”
林彦风提起这个就来气,“嗐!别说了,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什么嘉仪郡主来京了吧,我爹非要我去接近她,还说不去就要断了我用的银子。”
燕洄饶有兴致看着他,“那你可是去了?”
“去了啊,当然去了。”
林彦风突然撩起衣袖露出上臂处,上面赫然一长条红痕,“瞧见没,这就是去的下场,简直就是专横跋扈至极,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说来你两个哥哥也去了吧,怎么样?”
燕洄点点头,“似乎是被打了,我近来回家不多,事业也不太清楚。”
林彦风愤懑地放下袖子,“对吧!我听说还有好些人是被她用珠子打了,那常鸿被打中了眉弓,差一点就偏到眼睛了,此等恶劣行径着实是边境蛮夷人的作风。若不是有个
外姓王的好爹,谁稀罕搭理她。”
燕洄点头,“确实狠了些。”
可不知怎的,眼前却浮现了方才那名姑娘傲然的眉目。
“不说这些糟心事了,等会儿去楼里瞧瞧,听说那些世家小姐们聚在一起她们要举办什么赏字赏画会,等开始了咱也过去凑个热闹,顺便还能看好些好看的小娘子。”
林彦风以扇击掌,神色中带着些轻佻的笑。
燕洄若有所思看了眼方才那两名女子站的地方,笑着附和道:“好啊。”
------
屋内琴女依旧在抚着琴,谢子楹拉着屋内的人玩起了叶子戏,可惜没人能打得过她。
是以几局下来,所有人额上脸上或多或少都贴了不少纸条,其中要数江瓷月和青衔被贴得最多。
这战无不胜的感觉让谢子楹觉得没有挑战。
江瓷月本就不擅长这些,玩得也异常头疼。
恰好阿可从外边拿着吃食回来,还带来了个消息。
“郡主,我看见楼下热闹得很,好多人围着几张桌子聚在一起呢。”
阿可半趴在桌上兴致勃勃说话的同时,还给边上的帮忙撕纸条的小阿姒塞了一块点心。
江瓷月连忙鼓着脸颊吹开额上垂挂下来的纸条,紧紧盯着阿可,似是浪潮中抓到了一块浮木,眼神亮亮的,“是吗,那我们能去看看吗?”
澜音端坐在位子上,顶着一脸白条正经点头表示同意。
青衔双手撩开眼前飘荡的纸条,急切地说道:“我觉得可以
!”
小阿姒在一旁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点头,不过她忙着吃东西,其实也没听清什么,只是跟着江姐姐附和罢了。
恰好琴女抚完一曲,天生自来熟的阿可跑过去问她知不知道楼下是在做什么?
琴女回答说是小姐们聚在一起在赏字画交流。
对于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谢子楹听得是一阵头疼,但无奈他们人人有兴趣。
少数服从多数,她也不得不同意。
于是一群人连忙互相帮忙将脸上贴的纸条揭下,准备下楼去瞧瞧是怎样个赏字画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