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月没想到黎阳郡主居然会主动同她低声道歉,用的称谓还是“母亲”
,她眼眶微微一热,轻轻摇了摇头。
黎阳郡主轻叹一声,笑着道:“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尧暄有很多缺点,是我们没能教导好,也有我们的过错,不过他本性不坏,而且从小知错就改。”
江瓷月抿着唇低低应了一声,“我看到他在改了。”
黎阳郡主笑了笑,“你愿意同他举行婚事,看来他年初的那顿鞭子也没白挨。”
“什么?”
江瓷月有些懵然。
黎阳郡主怀中的小豆包突然叫了几声,她连忙抱起孩子逗了逗,“我们小云舒怎么这么乖,一看就是随了你母亲的,而
不是你那个愚钝的父亲。瓷月,我抱着孩子出去走走。”
她说完便带着孩子走到了院中,没有继续将方才那事说下去。
江瓷月也不好意思追上去问,她怀着这个疑问一直等到晚上,裴砚安来屋中看孩子时才有空问了出来。
“是母亲同你说的?”
裴砚安问。
“嗯。”
江瓷月点头。
裴砚安哪里会不懂得他母亲的用意,“没什么,只是我犯了错受点小惩戒。”
“你那几日没来,是不是因为那个伤?”
她想起当初告别时,他满身都是浓重的药味。现在想想,哪有风寒会是有那般浓重的药味沾染在身上的。
“不要多想,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在你面前。”
裴砚安让她宽慰些。
“可——”
江瓷月还想说,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裴砚安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你若是这般不放心,不如自己检查一下?”
江瓷月登时抽回手,脸色有些愠怒,“不关心你了。”
裴砚安沉笑一声又去将人哄回来。
只是哄到后边,江瓷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掌在怀中湿漉漉地亲着。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处,每一次呼出都带着炽热的气息。
江瓷月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着,喉咙微微发干。裴砚安裹挟着她红唇的力道从不轻不慢,覆在她腰上的手慢条斯理摩挲着后腰,让她感到一阵绵软无力。
这个亲吻如春雨一般绵密柔软,最后结束得也很温
和。
裴砚安一下又一下在她的脸上亲着,反反复复,眷恋又不舍。
“大婚的日子怎么还没到。”
这一声带着一些叹息。
江瓷月浑浑噩噩被他搂在怀中,感受着对方某些精神的地方,霎时羞红了脸,说不出别的话来。
裴砚安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我母亲今日说得对,这次的婚事准备仓促,等我们有空回京中再办一次好不好?”
江瓷月轻声应着,突然问他,“你真不回京做官了吗?”
“嗯。”
裴砚安顿了一会,重重呼出一口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要有负担。”
可这话刚说完的第二日一早,外边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的于镜涟礼貌地坐在门口,好声好气同冷着脸的裴砚安问了好,又对终于见到真容的江瓷月问了好。
顺便询问裴砚安何时回京复职,他表示满朝文武都在翘首以待着。
江瓷月这才知道这官裴砚安辞得并不顺利,当今陛下还留着他的官职,这一段时间就当是给他放假的。
但裴砚安却不这么想,他表明自己是不愿回去的,于是就此僵持不下。
于镜涟转头想请江瓷月说说情,就被裴砚安冷着脸请了出去。他在出去前语重心长地告诉裴砚安,自己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裴砚安眉宇一拧,毫不留情将人“踹”
了出去,还让青玉青衔守在外边不准任何可疑人士接近。
而青玉和青衔也不负众望,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