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舟有些不高兴,刚想说什么就被大哥打断。
“不必多言。”
君子背后不语人是非,贺兰礼觉得没必要因为那些粗鄙之人坏了他们的雅兴。
“你呀,都叫你要谨言慎行了。”
另一边,镇南王又戳了戳紫衣姑娘的脑门。
“我也没说错嘛!嫌风大,在家里待着不行吗?那屏风一开,还能看见什么啊!”
季雾生不高兴的撇撇嘴,显然没当回事。
“你懂什么?那姑娘是当初因为替她爹喝了毒药伤及肺腑,所以才身体不好,说人不揭短。”
镇南王简直拿这个直肠子女儿没办法了。
说着,他又点了点女儿的脑袋:“但凡你是个公子,那贺兰霆保证跳过来给你两巴掌你信不信?”
这事还真生过,连他远在南疆都听说过了,据说一个官员背后说贺兰知意这样的药罐子肯定无人敢娶,还说人家没两年好活。
正巧当时贺兰霆就在背后,直接就冲上去和人打起来,最后还闹到皇上面前了……
听到父王这话,季雾生想起刚才那白脸姑娘的样子,好像确实有点不正常。
于是心里生起来愧疚之意:“那毒应该是解了吧?”
“不清楚。”
镇南王哪知道。
另一边,贺兰家的船上已经玩起了飞花令。
轮到贺兰知意的时候,她故作迟疑,然后才说道:“春潮带雨晚来急。”
这轮就是春和雨的诗句。
“春、春……我输了。”
老四贺兰舟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既有春又有雨的好词,于是只能认罚。
这时,远方传来悦耳的琴音,几人安静下来,静静聆听。
“我觉得她弹的没有姐姐好,三姐姐,你要不要弹上一曲?”
老三贺兰柏已经被父亲瞪了好几下,于是借机想结束这个游戏。
“是许久未听见三妹妹抚琴了。”
老二贺兰承也有点撑不动了。
“也好。”
贺兰知意看着家里的三个学渣微微一笑。
家里七个男丁,也就老大贺兰礼,老随了父亲,另外六个,包括她亲弟弟都不是读书的好料子,其中老二老三更为明显。
而他爹太怕她在家里无聊,于是给她请了私人琴师,教书先生,和棋艺师傅。
而其他人,因为身体健康,所以就去女子学院和太学读书。
“回府再弹吧。”
贺兰霆却不愿意女儿在此出风头,否则万一被人惦记上,他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贺兰知意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乖巧一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