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这个男子胸前的血渍,又看了看他抱人的动作有些欲言又止。
“好,劳烦带路。”
凌叙白闻言点了点头。
“公子,把小姐给我吧,您身上还有伤呢?”
银子一张脸上也糊满了沙土,头都成了土色。
但是看着受伤的太子,要抱着人走这么远,还是于心不忍。
“不用。”
凌叙白淡声答应,不放心毛手毛脚的银子照顾人。
苏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乖乖跟着走了。
路上,女将军还是忍不住开口:“对了,我叫江水谣,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
“白叙。”
凌叙白率先回答。
“我叫云……”
“我叫子……银子”
银子被两人整蒙了,下意识也想翻过来报名字,但是感觉怪怪的。
“这是我师妹,子意。”
凌叙白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就在这时,贺兰知意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
她睁眼,就看到自家师兄胸口的血迹和黑压压的天空:“这是怎么了?”
凌叙白把她放下,面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你被闷晕了,幸好没事。”
踩在软乎乎的沙子上,贺兰知意终于回过神,刷的一下炸毛:“什么叫闷晕了!他喵的!你们四个都压我身上了!没死都是我命大了好不好!”
最上面的苏云顿时尴尬,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沙子里卧着一个人影立马跑过去:“咦,那边好像有个人,我去看看。”
江水谣和银子对视一眼,都不好意思的笑笑。
“公子小姐!是乐云……”
那边,苏云惊呼一声。
“啥!?你说谁?!”
贺兰知意顿时瞳孔一缩,立马撒腿跑过去。
来到人面前,果然看到一袭苗装的季雾生露出一半的侧脸。
此时她腰部以下都被埋在沙子里,就露出右手和半个侧脸还有右边肩膀上被沙尘敷上的血洞。
贺兰知意连忙把人挖出来抱在怀里,见她气息还算稳定总算放心了。
看着那再次冒血的伤口,贺兰知意心跳都停了几拍,假意从袖袋里拿出一瓶疗伤药丸,稍微用力掰开了季雾生的嘴唇喂了进去。
然后拉着裙摆翻了好久,才翻到一块勉强干净的白布。
趁苏云没注意的时候,又用灵泉水给她冲洗了伤口上的沙子,然后把另一颗药丸碾碎了敷在她肩膀的伤口上。
这一切贺兰知意做的很快,在银子她们过来的时候已经用布把季雾生的伤口包上了。
“这是谁呀?”
银子看着她这么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她还好吗?”
江水谣面上也满是担忧。
贺兰知意忍着心慌意乱的感觉,伸手轻轻整理了她额前凌乱的丝说道:“目前还好,我们快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吧。”
说完,她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起来。
凌叙白悠悠的斜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胸前直接干涸结疤的伤口。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因为贺兰知意比较着急,所以几人走路的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一处石壁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