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四心桥十字路口把两个村隔开了,往北是顾楼村,稍微富裕一些,南边是曹家村,一家比一家穷。
他们只要往北边稍微走个十几米,情况就不一样了,大意了。
他父亲和裴老九虽然是亲兄弟,但在特殊年代被迫分隔两省生活。
直到裴老九在这个乡镇定居,才把他们一家也叫回来,只不过那时候他们一家住在江黄河北边,直到近几年才搬到叔叔家隔壁村定居。
“那你当时表演的是滚钉板、滚玻璃,还有脱锁吗?”
李柔的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裴云飞问道。
裴云飞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没错。”
试探着问:“当时你在?”
“在的在的。”
李柔顿时心花怒放,多年遗憾要填平啦!
“那你爸爸背上是不是有一道十字疤痕?”
李柔继续问道。
当时杂技班的男的全都脱了上衣表演,她依稀记得班主背后有很多伤,其中有一道是十字形,很是狰狞。
裴云飞点头:“是的,我父亲小时候学杂技摔到道具上留的疤。不过他现在上了岁数不表演了,就把杂技班交给了我。”
得到肯定的答案,李柔点点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习惯地望向身旁的苏继铭,后者也笑看着她,满眼宠溺,声音温柔得宛如质地温润的美玉:“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裴云飞看着眼前莫名兴奋的女人,有些不解,不过他切实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希望的情绪。
裴老九摸爬滚打近半个世纪,看人准头不谈百分百,也能八九不离十了,况且李柔的情绪那么外放,这一波稳了,连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
叔侄俩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两个女孩也激动地互相握紧了对方的手。
李柔拍了拍苏继铭的手臂,后者马上默契地侧耳听。
结果李柔却没收着分贝:“我觉得养个杂技班和戏班没问题,咱们给他们开工资吧?奖金和提成就按表演场次可以吗?五险一金、逢年过节的福利另计。”
苏继铭颔,说:“我没问题。”
“你们怎么看?”
他抬头问其他人,毕竟股东又不是他一个。
“还能怎么看?我们反对有用?”
卢澄翻了个嗔怪的白眼,显然也很替李柔高兴。
这下子皆大欢喜。
李柔对裴家人说:“裴叔叔,裴先生,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具体的计划我们要再细化一下,到时候咱们再联系。”
叔侄俩立刻明白自己不该再叨扰了,即刻起身连连道谢,一起加了李柔的微信。
只是临走的时候,他们觉得没什么保障,有些担心李柔是一时兴起。
苏继铭看得出来他们的犹豫,给了一颗定心丸:“二位先回吧,晚上12点前,我会将合同到你们微信上。”
他办事主打一个效率。
只是要辛苦虞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