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可是画好了?”
见兰以宁落笔,太后问道。
随着太后这一问,顿时不少目光都聚到了兰以宁身上。
“回太后,臣妾不善作画,只不过是随心勾勒几笔,所以快些罢了。”
兰以宁见四周情形,知道自己是第一个画完的,不由得骄傲了几分。
但在太后和陛下面前,该装还得装,不过今日这彩头怕是要归她所有了。
“何必自谦,拿上来让陛下和哀家瞧瞧。”
“是。”
话落,兰以宁起身,带着压不住的嘴角,将手中的画作呈到了江延卿和太后面前。
江延卿接过画,仔细端详了片刻后,道:
“贵妃所作之画甚好,如此有才,应当多教教后宫嫔妃们。”
“臣妾领命。”
兰以宁微微福身,在心底下笑了一遍又一遍:
陛下这是夸我了?就说嘛,思韵晚那个小贱货,不过是得了一时宠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陛下所言甚是,贵妃所作之花,堪能与这院中月季比肩了。”
太后向江延卿笑道。
经此一番夸赞下来,兰以宁的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思韵晚出丑,便道:
“臣妾方才见云嫔妹妹画得也很认真呢,也不知她所作是何花。”
“哦?云嫔,你可画好了?”
太后道。
“回太后,臣妾画好了。”
“那你也拿上来瞧瞧吧。”
许应辰颔应了一声。
兰以宁见许应辰起身,心中狂笑不止。
她刚才可是瞧见了,作画时许应辰迟迟不动笔,到现在怕不是只画好了一片绿叶。
瞧见兰以宁那暗喜的神色,许应辰并未说什么,只是朝她微微一笑,又向上道:
“贵妃姐姐的一幅月季可谓是美妙绝伦,臣妾画艺不精,当真是自愧不如,还望陛下和太后莫要取笑臣妾。”
说着,许应辰将画呈给了江延卿。
一旁的兰以宁立马微微踮脚抬头去看,见上面画的只是一株紫色的野花,不禁捂嘴轻笑。
“妹妹若真是不会画,让姐姐帮你也是可以的,随便画一株野花来糊弄陛下和太后,恐怕不太妥当吧。”
此话一出,下面那些个嫔妃们不禁窃窃私语,面露嘲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