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蹿到景奕行身边,看向景奕行手中的信。
信中所写果然与甲一所说一致。
郑豆豆对景奕行道:“大人,如此说来是不是能证明邓天一的死与三花酒楼无关?”
景奕行将信收好,沉声说道:
“非是我不信你们东京府,只是迷萝陀这样隐秘的毒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郑豆豆道:
“验尸报告上都盖了东京府衙公印自然是确认过的,至于我们东京府为什么能验出这样隐秘的毒说明我们东京府能人多。
大人要是不信,可以让大理寺的仵作再去验一遍。”
郑豆豆原本以为景奕行听了她的话会就此作罢,没想到景奕行转头吩咐竹青:“叫上仵作,我们去东京府衙。”
郑豆豆没想到景奕行较真到了这个地步。
“那可以放了三花酒楼的人吗?”
景奕行冷着脸道:“假若证实邓天一的死的确与三花酒楼无关,那自然会放了三花酒楼的人。”
郑豆豆要给景奕行整无语了,可是景奕行不开口放人她也没办法。
等竹青将大理寺的仵作叫过来后,一行人去了东京府衙。
进了东京府衙后,郑豆豆仿似回了自己家,一路与人招呼。
而东京府的胥吏们也热情与郑豆豆打着招呼:“小豆子,好几天没见你了,做什么去了?”
“王伯,最近忙案子,你的腰痛好些了吗?”
“多亏你之前替我寻来的膏药,好多了。”
“小豆子,不是说你去大理寺协助办案了吗?怎么回来了?”
“张叔,这就是大理寺的景大人,他来东京府有些公事。”
张叔连忙向景奕行行礼。
景奕行瞥了眼郑豆豆:看来她与东京府的胥吏们的确关系很好。
就在这样的热热闹闹中,一行人去了验尸间。
路十三蒙着布条正在忙碌。
郑豆豆站在验尸间门口大声说道:“十三,大理寺的景大人来了,他想查验邓天一的尸体。”
景奕行不明白郑豆豆为什么不进验尸间,而是站在门口大声招呼。他侧头看向郑豆豆。
听到郑豆豆的声音,路十三从验尸间里走了出来。
靠得近了,能闻到路十三蒙着的布条上散出来的蒜、姜和醋味。
路十三先看了郑豆豆一眼,见她一切都好才看向景奕行。
“景大人,随我来。”
景奕行进了验尸间。
进去后景奕行才现郑豆豆没有跟进来。
不等景奕行开口,路十三已和他介绍起验尸情况。
“这是在邓天一胃中现的残余毒药,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毒?直到昨日我去拜访了一位擅长制毒的朋友,他告诉我这是迷萝陀我才知晓。
他还给了我一些迷萝陀,我回来后做过试验,中毒后的确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毒。
这是我的试验报告。”
景奕行接过路十三递过来的纸张,上面记载了十几条试验报告。有不同的试验体、以及不同的用药份量。
路十三的这份试验报告很详实,完全可以证明中了迷萝陀后的反应。
景奕行心道:这个路十三行事十分严谨,与郑豆豆的油滑完全不同,看来东京府衙还是有人才。
路十三又递给景奕行一个瓷瓶,“这里面就是迷萝陀,大人你也可以再去做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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