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泽所给的回应还是那句:再等等。盛书意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男人给她的反应像是她很饥不择耐。体内的那股躁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厌恶;以至于几分钟后,她那里已经干涩的没了湿液。察觉到她变化的薛泽贴在她耳边问:“不舒服?”
“可能是在外面的原因,我有点放不开。”
盛书意没抬头看他,轻轻将他的手推开,从桌子上抽纸巾擦干净下面,“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她始终闭着眼睛,没开口跟薛泽讲一句话。习惯了她偶尔耍点小脾气,薛泽没放心上;结果第二天,小姑娘却跟他说要回温哥华,已经订好了票。“我不能离开太久,课程耽误太多跟不上。”
盛书意背上双肩包,冲他微微笑了笑,“我先走了薛泽。”
深知她的性子,就算是下楼了也会再回来;薛泽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下去追,在客厅里坐着等她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不见她回来,薛泽连忙下楼,马路上却已没有小姑娘的身影;准备开车去追,江雨打来电话,老爷子住院了,薛家人都已经赶了过去。登机后盛书意先开机看下有没有未读短信或者未接电话,发现几个小时里,薛泽没有给她发过一条信息,也没打一通电话,那种愤怒值直接飙升到顶点。她并非是那种控制不住情绪的姑娘,家里经商,父亲打小注重培养她的情绪管理,常跟她说:冲动是魔鬼,不能情绪失控,要学会压制,冷静。可是面对薛泽这种不温不火的性格,她心里始终是没安全感的。因为薛泽为她做的,都是信手拈来;他的身份以及家境,能让他开家高尔夫球场像开小卖铺一样简单;他有充足的时间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见他想见的人。喜欢她是一定的,但是一定不深,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这半年多也是她一直黏着他,给他发短信,打电话,每次都是她主动。盛书意不免想:或许对薛泽而言,她可有可无,空闲的时候想起来她,就拿她过来解解闷,忙的时候把她丢一边。有了这种认知后,在飞机临起飞前,她果断的将薛泽的手机号码拉黑,然后关机,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上赶子的主动联系他。……
老爷子是半个月后出的院,身为家里的长孙,又是在爷爷跟前长大,薛泽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守着;他给盛书意打过电话,也发过短信,都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从来都不是急性子的人,再加上之前也与盛书意失联过两个月,薛泽想的是到温哥华见到她后,再当面跟她解释清楚。可是到温哥华后,在学校门口守了几天,都没见到盛书意的身影,公寓楼下也去过,始终不见她;隔壁社区她表姨家也去守过,仍是没有。小姑娘明显是在躲着他,不愿意再跟他有交集。没想到这次气性竟然这么大。某天实在待的无聊,再加上始终联系不上盛书意,薛泽和秦科去一家会所跟几个京圈的少爷们聚会缓解燥闷;路过一间没关严的包厢,听到里面人在唱中文的生日歌。这片住的华人多,中文并不稀奇,可是最后一句却是一个男生高喊:“祝我们的书意20岁生日快乐!”
脚步瞬停,薛泽听到那声熟悉的嗓音:“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我一定会每天开心快乐的。”
盛书意拿着话筒向前来庆祝她生日的同学鞠躬道谢。这十几个人里,有几个还是她的高中同学,其中一个男生还是曾在高中的毕业典礼上,向她当众表白过的班长。为她筹办这场生日会惊喜的也是这个班长。“我要特别感谢徐琛。”
盛书意面向班长徐琛,“谢谢你徐琛,今晚的惊喜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
其他同学都知道徐琛追了她多年,大家趁机给徐琛打气:“徐琛!徐琛!徐琛!”
徐琛接过另外一个同学递过来的话筒,鼓足勇气走到盛书意面前,“书意,其实我……”
突然,火警报警器响起。大家以为是哪间包厢着了火,人类求生的本能,下意识的都是先往外跑,徐琛也不例外,跑出去后,他才又想起里面的盛书意;想返回去找她,走廊上都是跑出来的人,根本挤不过去。透过人群,徐琛看到一个高俊的身影进了他们那间包厢,等他想看的再仔细点时,被人催着赶紧下楼不要挡路;他只能先下去等。包厢里,处于蒙圈状态的盛书意看到半个多月没见过的薛泽,立刻反应过来,“火警报警器是你摁的?”
“我还没幼稚到那个地步。”
走廊里拥挤的人群已经散去,薛泽走过去牵住她手,“人这会儿少了,可以下去了。”